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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弄人

2006-03-0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邢宇皓(《光明日报》记者) 我有话说

日前,一新闻特稿该如何写作引发了几位编辑部同仁的议论,众说纷纭中,一前辈言道:“写人的命运。”此言一出,如醍醐灌顶,令人心头一震。

好的作品往往不离“命运”二字。刘庆邦的小说《红煤》(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年2月版)写的是一位农民矿工的“成长”命运。小有才情的主人公爱恋矿长的女儿,

也希望就此从“农民矿工”转为正式工人,不料人前深谙作秀之道的矿长却为此借故将他开除。此后,主人公娶邻村支书之女,并当上私营矿窑主。当金钱和随之而来的权势加身,主人公开始复仇,而膨胀的私欲引来矿难爆发,他自己也不得不踏上逃亡之旅。近年国内小说以写农村人物命运为主题者,大抵不出“努力――受挫――再努力――成功――报复/沉沦”这一模式,《红煤》亦然,所较高下者,惟情节设置、细节刻画而已。读《红煤》,常令我想起《史记》中苏秦的遭遇,面对“前倨后恭”的世态炎凉,太史公借苏秦之口喟然叹曰:“富贵则亲戚畏惧之,贫贱则轻易之”,亲戚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人?作为弱者,见“位高金多”者则谄媚之,说到底不过是私欲在作祟,“无欲则刚”,言易,践难;作为强者,缺乏俯身而下的悲悯情怀,“有鞋穿并不就是罪恶,但有鞋穿的人如果去故意猛踩那些光脚的朋友,仅在道德上讲,做人便不够厚道”,柏杨先生如是说。或许,读读柏杨先生的“传统大反思系列”(北岳文艺出版社,2006年2月版),不时重温我们的丑陋,也是一次心灵的净化。

如果说中国作家的小说更像是好莱坞的类型片,本哈德・施林克的《朗读者》(译林出版社,2006年1月版)则是德国式的艺术片,他告诉我们,除了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改变我们命运的还有一种力量,叫尊严。

对于曹天元《上帝掷骰子吗:量子物理史话》(辽宁教育出版社,2006年1月版)中“科普”得是否严谨,我是丝毫没有判断力的,好在,我相信,大多数读者和我一样,是不会把欣赏精彩的历史正剧同读历史教科书混淆在一起的。这确是一本能引起我阅读兴趣的书,尽管它似乎并不像所宣称的那样“适合任何有中学基本物理概念的读者”。这本书让我想起房龙的那句话:“生与死仅仅是表达的不同,没有本质区别。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个人挑战未知世界的勇气,其他都一文不值。”这不正道出了人类的终极命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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