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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冒冒失失的白色蔷薇”

2006-04-05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征衣 我有话说

《爪子、嚎叫与飞舞》,玄武著,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1月第一版,16.00元

《爪子、嚎叫与飞舞》(以下简称《爪子》)的电子文本,在电脑桌面上占据着一

个很小的方块,与其他图标并立在一起,极易为人忽略,但它却是我至今所看过的最长的电子文本。几乎是一口气读完,以至于我在闷热的房间里不敢拉开窗帘,一见光便眼酸。它在桌面上,确切地说更像是一个通道,打开它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令人炫目的,色彩斑斓的,充满了力与美的动物世界。

它里面有暴扈而忧伤的豹子,愤怒而悲哀的狼群,隐忍而缄默的骆驼,诡秘而妩媚的猫,阴鸷而漠然的鹰,残忍而孤独的虎,忠贞而苦难的马,恶俗而危险的蜂,朝生而暮死的蝇……这些自然界中的或者为人豢养着的生灵,在文字间经营着各自的生死与哀荣,以及它们的挣扎,爱情,厮杀和繁殖。

《爪子》向我们展示了动物世界的法则,但这仅仅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与其说它是关于动物的随笔集,毋如说它是一部人性之书。动物在书中充当着打开人性之门的钥匙的角色。如《雁》起笔辄说“飞雁代表了人浩渺的心事”,《鹿》中将鹿最大的敌人称为爱情,《孔雀》中将剧毒的孔雀胆引喻为“恶毒的心思”……

动物的本能行为被赋予了一种善恶与美丑,人性的万状被移植到了动物世界中。《爪子》正是借用了森林的法则这一独特视角来阐释一些人性的现状,是“拉远了距离来审视人的生命”。因为如此,书中的动物经由作者的想象,以及意义的赋予,升华成了一连串精神的符号――这是《爪子》的本色,也是作者写作姿态的本色。

在当下的散文写作中,经验已经泛滥成灾,一大批作者成了经验的贩卖者,故事的投机商。《爪子》无疑是这背景中的一个异数――它更像是一个自由的舞者,一朵冒冒失失的白色蔷薇。在《爪子》中美学的力量占据着绝对的位置,而经验只是美学构架下的附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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