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事物》,谢有顺著,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年12月第一版,25.80元
有人讥笑这个充满文字废品的年代:“你把一杯牛奶兑成一桶也就罢了,可你无论如
谢有顺 |
他给这个时代开的药方是“回复到这些问题的源头”,因为“人与神性疏离,才导致人与自我疏离,最终受欲望的辖制”。这是一种谵妄还是一种救赎?我始终认为,“认识你自己”是一个神谕,人心的终极秘密掌握在不可知的神手中。而每当思考者向这个秘密逼近的时候,便是接近了凡人不能、也不必了解的东西,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觉察出了痛感,那么是因为你在某一瞬间曾抵达了真相。而写作,便是于此岸与彼岸之间的游弋,这也是写作者的真正尊严所在。安・兰德便在《理性的声音》写道,“有智慧的人的最高道义责任便是保持其健全的大脑和完整的自尊”。
在《此时的事物》一书中,处处充满对文学、对思想的敬畏和自我检省。面对中国文学一直以来“无法实现超越现实、人伦、国家、民族之上的精神关怀”的现状,他借《红楼梦》、鲁迅、张爱玲谈到超越――一种超越是非、善恶、悲喜,无差别的善意。在他眼中,“鲁迅的发现是黑暗、凄厉的,张爱玲的发现则不乏柔和、温暖”。惟其因为他们的本质是眷恋的、热爱的,才会从中心生悲悯与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