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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到北京

2006-05-24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丁杨 我有话说

图森:狡黠的眼神,丰富的肢体语言。 /摄影:本报记者 丁杨

本报记者丁杨报道 比利时法语作家让-菲利普・图森(Jean-Philippe

Toussaint)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中国了,他甚至会用发音清晰的汉语跟记者简单交流,他2005年获法国美第奇奖的小说《逃跑》(Fuir)的故事就发生在上海和北京。

从1985年在法国子夜出版社出版第一部小说《浴室》(La salle de bain)开始,图森就被评论界和读者关注,接下来的《先生》(Monsieur,1986)、《照相机》(L'appareil-photo,1989)更奠定他在文坛的地位,其写作风格被称之为“极少主义小说”,进而被看作是阿兰・罗伯-格里耶和“新小说”的继承人。不过小说并非图森的唯一表达形式,拍电影、从事造型艺术都令他乐在其中。

年近半百的图森看上去年轻且活力充沛,狡黠的眼神与丰富的肢体语言为他的表达平添了几分戏剧性。在接受中华读书报记者采访的同时,一墙之隔、笑声阵阵的法国文化中心电影厅正在放映由他导演的《溜冰场》。

读书报:你的长篇新作《逃跑》将故事放在北京和上海,有什么特别用意吗?

图森:这要回溯到2001年,受陈侗(图森小说在中国的出版策划人)的邀请,我来中国停留了一段时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中国正处于不断变化的时代,充满活力,我也是希望在《逃跑》中传达一种活力,于是就选择北京和上海作为故事的地域背景。

读书报:主人公在《逃跑》中总是处于运动状态,坐飞机、火车甚至游泳,似与书名不谋而合,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图森:我在创作这篇小说的时候并没想好用什么题目,可是当我读完整篇小说之后,发现主人公始终在“逃跑”,于是我想,为什么不用“逃跑”作书名呢?这里的逃跑,更多的含义是他想要逃避这个世界。

读书报:读你的小说可以感受到文字间的随性、跳跃,据说你的写作常常要反复修改,那么你小说中流露出的这种自由随性,是刻意的吗?

图森:这个问题可以用中国的书法艺术来进行比喻,书法中看似简单的一笔,不过那么一挥,就好得很,但书法家为此或许要付出一生的精力。我的作品中那种跳跃、随性,同样是我在背后做了大量的思考、准备。

  读书报:有评论认为你承袭了罗伯-格里耶那一代的新小说派写作,你如何看待这样的评价?

图森:其实,我读罗伯-格里耶就如同一个中国读者阅读罗伯-格里耶。我很欣赏他们的作品,但他们毕竟是另外一代作家。新一代作家的作品中有些东西是他们那一代所没有的,比如你提到我的小说中那种随意、幽默等,或许是他们所没有的。

  读书报:中国也不乏作家涉足电影的个案,但是往往面临诸多困难。在法国,一个作家去真正地拍电影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你喜欢哪个导演的作品?

图森:(笑)在法国,作家拍电影同样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特别是资金的问题很突出。我的情况有些特别,我拍摄的影片是由我的姐姐来投资、发行的。

我非常喜欢30年代的法国、意大利电影,偏爱安东尼奥尼和费里尼的作品。至于当代电影,我对亚洲的电影更感兴趣。

读书报:激进似乎是法国的一大文化特征,你怎么看?

图森:我是比利时人,或许可以更好地以观察者的视角来看这些事件,不过这种观察是被动的。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我觉得身为一名艺术家和作为一名公民,在社会责任感上是不同的。1968年的法国也有学生运动――五月风暴,那时法国的年轻人在思想上要更倾向于中国,倾向于毛泽东,因为他们觉得“文革”是文化的革命,是先进的。可是后来我们了解到一些具体情况,知道“文革”期间有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读书报:听说你是个球迷,世界杯在即,你最看好哪支球队呢?会写一部与足球有关的小说或拍一部关于足球的电影吗?

图森:我的朋友送了我一张6月15日的世界杯比赛门票,是瑞典对巴拉圭,我为此要专程去德国看球,同时世界杯期间我还要给德国、法国的几家媒体写球评。很难预测哪一队更有希望夺冠,但我想德国队依旧是很难战胜的。至于与足球有关的创作,目前还没有具体的计划,不过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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