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特・格拉斯及其自传《剥洋葱》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同样处在争议漩涡中的奥地利作家彼得・汉德克(PeterHandke),猛烈批评了上月在自传
“他是所有作家的耻辱。”汉德克上周在接受奥地利《新闻》周刊的采访时说,“说你在17岁时一无所知,这种借口实在太烂了。你不必知道什么是善,但你总该知道什么是恶。格拉斯也明白,可他没有做出来”。
汉德克说,在过去50年里,格拉斯一直在“假装正经”(holier-than-thou)。对于格拉斯的文学成就,汉德克说,格拉斯早已江郎才尽,他的小说《铁皮鼓》(1959)确系天才之作,但“此后他一直在模仿自己的天赋”。
汉德克是塞尔维亚的长期同情者,今年3月还出席了前南斯拉夫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的葬礼,并在致辞中赞扬他是“人民卫士”。此事直接导致数周前汉德克的一部剧作在法国被禁演,并迫使他在6月初宣布放弃德国杜塞尔多夫市颁发给他的本年度亨利希・海涅文学奖。
君特・格拉斯的日子仍然不好过。但是,在得到了包括若泽・萨拉马戈、萨尔曼・拉什迪和约翰・欧文在内的几位大作家的声援之后,格拉斯逐渐站稳了脚跟。
上周,在接受西班牙《国家报》的采访时,他矢口否认自己撒谎,并辩解说,他只想花时间来讲出这段往事。
“我那会还小,我想离开家。”格拉斯说,“我把党卫队当做精英部队。”
至于自己沉默60年的缘由,他说,原因在于“我的耻辱与日俱增”,但他否认自己刻意隐瞒。
令他更感耻辱的是,当他的叔叔被纳粹当局处死,他的老师被投入大狱的时候,以及德国战败后他的母亲多次被占领但泽的盟军士兵强暴时,他都做了缩头乌龟。
“人们可以批评我,那是我不得不接受的东西。但我也有权为自己保留某些我个人的问题,直到我找到一种方式,来把它们表示出来。”格拉斯说,“我从未讲过任何假话。”
比起上个月,他的态度强硬了许多。
“有些人一直想利用此事,从此剥夺我的政治权利,并说,现在我必须把嘴闭上。岂有此理。”格拉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