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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芾(fèi)甘棠

2006-10-18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金爱新 我有话说

巴金的高祖父李文熙,号介庵,是巴金家族入川第一人。他有三个儿子,分别名叫李璇、李玑、李?。这出于《尚书・舜典》中的“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其中李?是巴金的曾祖父。“?”字,指美玉,用在他名字里既入典故,又与兄长们同部首偏旁。

李文熙的父亲叫李南棠,号兰陔。他的名号则取自《诗经》。“

南棠”源于《诗经・国风》中的《召南・甘棠》;“兰陔”则出于《诗经・小雅》中的《鹿鸣之什・南陔》。《南陔》意在“孝子相戒以养也”;但却“有其义亡其辞”,即该篇(和《小雅》中的另外五篇)均已佚。《昭明文选》卷十九中《补亡诗六首》之一《南陔》有“循彼南陔,言采其兰。眷恋庭闱,心不遑安。”“兰陔”一词即作为孝德被后人广为引用。

从巴金父辈开始,李氏大家族采用了统一的名序。姓名中第二字按辈份分别为“道尧国治、家庆泽长、勤修德业、世守书香”,第三字的偏旁按辈份是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例如巴金的父亲名李道河,第三字偏旁从水;巴金本人名为李尧棠,第三字偏旁从木;巴金的侄子李致原名李国Q,第三字偏旁从火。巴金祖父名李镛,在五行上也与其后人一致。

巴金名尧棠字芾甘,“李芾甘”在他的书信中时常出现。巴金的名和字源于《诗经・国风》中《召南・甘棠》的首句“蔽芾甘棠”。“蔽芾”形容枝叶小,所以“芾”字在这里读作fèi;而不是fú。“芾”字读作fú的意思不同,指的是草木茂盛。宋代书画家米芾的名字就读作fú,“芾”字读fú时又同“黻”,所以也作米黻。至于在巴金的家乡四川有人称巴金为pèi甘,只能算是地方口音了。

巴金先生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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