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长江学者语出惊人,说百年后“鱼米之乡”的江浙一带将变成黄土高原。这位有着“长江学者”荣誉称号的学者,是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教授汪永进,他“经过调查研究后”作出的这个“大胆预测”,来自一些洞穴中的石笋。从现有的报道看,我不知道汪教授是仅仅说一句话来“举例说明”,还是把“百年后江浙一
这些日子的新闻报道里,有不少研究、规划“将来”的“宏大课题”,一会儿是“炸开喜马拉雅山”,一会儿是“挖通山东半岛”。前者是两位科学家的建议,“将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缺口,将印度洋暖湿气流引过青藏高原”;后者是专家大胆构想,挖河切开山东半岛“以治理渤海污染”。专家喜欢“语不惊人誓不休”,因为面对的都是“似是而非”的问题,一旦让他们来“画人”,他们就没招了。
学者为何热衷“画鬼”?因为这是最低风险的操作,他羞辱的是鬼的形象和自己的智商,与“人”无关;正如网友所评论的:“不愧是学者,比算命先生聪明多了,算的都是几百年几千年后的事,谁也无法去验证。”我们现在最稀缺的就是务实的学者和学问,而不是哗众取宠的“在二堂喧哗”。
学者“画鬼”,其实很受公众鄙视,但他们却“乐在其中”。因为“画鬼”式科研轻松省力反而得到更多实惠,往往名利双收,而“画人”就难了,别说“板凳要坐十年冷”,有的几十年孜孜??、寂寂无声、苦得像陈景润,也不见得出来大成果。所以众多学者就对“画鬼”抱以“何乐而不为”的心态与姿态了。
追究这背后的根源,正是作为制度运行条件的科研学术“基础秩序”出了问题。这种“基础秩序”崩塌之后,学界已经荣辱颠倒、真伪不辨,“学界”变成了“学场”,学术弄成了“群魔乱舞”的“假面舞会”;而这种热衷于语出惊人的“画鬼”,就是“学场”中的一种“虚拟”、一种“恶搞”,而且还是“大虚拟”和“大恶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