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学者李泽厚的著作,近来出了几本,如易中天的《盘点李泽厚》和何晓明的《返本与开新》。在《中华读书报》(2006・12・13)上读到刘东超的短文一则,题目是《当李泽厚成为研究对象……》。这是一则书评,评《返本与开新》一书。文章立意很新颖。它说研究李泽厚并不是新鲜事,李泽厚少年成大名,80年代对他就有许
李泽厚大约真的没有兴趣对研究自己的著作表示意见了。他和陈明在2001年有一个对话录,在2002年出版,名为《浮生论学》(华夏出版社)。这次对话很随便,很活泼,也很有趣。我引几句供读者看。16页谈到自己的成就,他说:“并不见得我的地位就一定比他们(指余英时等学者――本文作者注)低……在台湾,叫我大师可不止一次。”在156页,谈到现在了,他说:“我想我没什么事可干了……一点失落感、酸楚感都没有……(许多人)视我如无物……我知道我顶多只能开点风气,如是而已,早就说了不为师……”真的没有失落感吗?会有一点的,那就是感慨。这也是常情,应当有的。我作为当年的老读者,现在还很喜欢看他的书,这个活着的“思想史人物”的书,清新,活泼,有锋芒,有锐气。即使许多意见已不能惊四座,他可也不是现在的什么“学术明星”能比得了的。说到这里,我想起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里的精彩比喻:“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伯利亚之铁路。”铁路一直延伸,但也不能没有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