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浩世现身时,媒体攒动起来,工作人员不断地提醒,“他很累了,今早才刚到北京,早饭都没有吃呢”。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依不饶地盘问一番。
卫浩世有独特的签名方式――先是左手写读者的名字,然后换右手签自己的名字,最后再换到左手写祝愿。卫浩世解释说,这是纳粹治国的教育方式造成的:他天生是左撇
他的名片上满满当当罗列的各种头衔,除了国际书展协会主席一职外,还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委员会成员”列在第一位。事实上,他对中国的友好和中国书业发展的殷切关爱,在业界人所共知。早在上世纪70年代,卫浩世就亲自访问过中国,90年代,他又率先提出邀请中国担任法兰克福书展主宾国。这个愿望让他等了9年才实现。谈到博思和其他两位任期短暂的主席,卫浩世的态度明朗,欣赏博思:“博思是个认真的人,整天就想着书。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断从小事着手,去发展法兰克福书展。比如帮助南非、阿联酋等国创办书展。他一直是在为书展着想,而不是像其他人,只看到‘读图时代’,轻视了‘书’的概念。更有一些人认为,在信息化时代,用电子邮件传输信息就行了,哪里还用得着花钱千里迢迢跑到德国去参加书展呢。可书籍并非单纯的信息那么简单,书的背后是深厚的文化积累。同样,参加书展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做买卖谈生意,更重要的是文化交流和出版业内交流感情。”
卫浩世的理念在他25年任期中深深影响和改变了法兰克福书展,从此次BIBF主宾国德国的表现即可见一斑。卫浩世表示,“早先的法兰克福书展也仅仅定位在一个图书交易的卖场,直到1968年,欧洲著名的‘五月风暴’爆发,法兰克福书展开始了艰难的改革,参展商不再被市场牵着鼻子走,他们开始主动邀请各类图书的作家代表前来参展。书展的定位开始越来越注重图书出版背后的文化力量,并逐步树立了世界第一书展的地位。”
尽管卫浩世已经卸任法兰克福书展主席多年,现任世界书展协会主席,但他对法兰克福书展的偏爱却溢于言表。当我问他如何评价伦敦书展和其他日益崛起的各国书展时,他说,“法兰克福书展永远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第二。”“伦敦书展是由一个公司主办的,以挣钱为书展的主要目的。同样,纽约书展、东京书展也都是一场圈钱活动。而法兰克福书展由出版协会主办,它更重要的是希望借此推动出版产业的发展。德国出版业不会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商业上,而是会拿出至少一半力量推动欧洲乃至全球的出版业,这是德国出版业长久以来形成的优秀传统。”
“每天我都会收到来自世界各地向我咨询书展事宜的信件,一般情况下,我不会盲目鼓励他们。办书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么具有何等条件的地区才有能力办国际书展呢?“很简单,这个地区必须具有发达和成熟的图书市场,”卫浩世表示,“否则最好别办”。
谈到对BIBF的印象,卫浩世高兴地说:“我一直都在关注BIBF的发展状况。BIBF办到现在,一直在进步,越来越国际化了,展览的运作也越来越成熟。参会外商对BIBF重视程度日益加深,BIBF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出版业桥梁和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