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今日18版刊出论及多丽丝・莱辛与诺贝尔文学奖的专题长文:《为什么是多丽丝?》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耶鲁教授哈洛德・布卢姆非议今
“哈洛德啥?”她问赶来向她传话的《卫报》记者丽莎・阿勒代斯(Lisa Allardice)。“哈洛德・布卢姆。”
“噢,哈洛德・布卢姆。他什么意思,你觉得呢?也许他认为,他们应该把奖给一个女人了。”此时电话铃响了。“告诉哈洛德・布卢姆,(别费事了,)我已经得到比他更好的推荐了。”老太太咯咯笑。
10月13日的《卫报》刊出了这篇访问记,其中写道,多丽丝・莱辛也会变得凶悍,但是采访那天早晨,她满脸堆笑,亲吻不断。她位于伦敦西汉普蒂的家已经成了敬贺的花海。她的猫有些生气,因为家里乱糟糟的,主人顾不上理它。道贺的电话响个不断,弄得她双耳欲聋。她高兴地说,最让她受用的一个电话,是加西亚・马尔克斯打来的。她转眼就要到88,加波今年80,小她八岁,但比她早25年得了诺贝尔奖。他是她的偶像。
采访写道:“今年的大热门菲利普・罗斯(赔率为7赔2),一位十分多产,争议不断,以描写手淫、政治和男性神经官能症闻名的文坛著名老大爷,败给了一匹大黑马(50赔一),一位十分多产,争议不断,以描写月事、政治和女性神经官能症闻名的文坛著名老太太。”这样的胜利对女作家而言,意义何在?
“我讨厌谈什么男文学,女文学。一点用都没有。”莱辛说。但对弗吉妮娅・伍尔芙未能得奖,她深感遗憾。
要是她自己一辈子也得不了这个奖,会不会失望呢?
“不会,年年都这么搞一通,说实在的,太烦人了。我已经赢得了所有的欧洲奖项。这是最耀眼的一个,但是从文学的角度看,并不意味它也是最好的。”
她下一部小说的书名取自自己的父母:《阿尔弗雷德和艾米丽》(Alfredand Emily),这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本书了。她曾说父母是一战的残疾:爸爸是身体上的残疾,丢掉了一条腿,妈妈则是精神残疾。但此书的前半部不写一战,让父母过正常日子,后半部写的是他们迁居南罗德西亚之后的生活。
“基本上来说,这是本反战小说,我还没有动笔。”她说。
那么,她是否受到了当前世界局势的影响呢?“没有,没什么影响。我当然厌恶战争,我认为许多年轻人不清楚战争到底是什么。我非常害怕年轻人会把战争视作很刺激,很迷人的东西。”
瑞典学院在授奖辞中称,多丽丝・莱辛是“女性经验的叙事诗人,一直以怀疑精神,似火热情,以及幻想的力量,详细描写一个分裂的文明。”
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将于12月10日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举行,莱辛将得到1000万瑞典克朗(约合人民币1171万元)的奖金和一枚诺贝尔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