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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记忆

2008-02-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罗雪村画 我有话说

我到了院子里。院子也令人不愉快:满院子挂的都是整幅的湿布,到处摆着水桶,桶里盛着稠糊糊的五颜六色的水,里面泡着的也是布。在墙角一间低矮的快要倒塌的旁屋里,炉子里木柴烧得正旺,有什么东西煮沸了,嘟嘟地响

,一个看不见的人高声说着奇怪的话:“紫檀――品红――硫酸盐!”

……

一种浓厚的、色彩班驳的、离奇得难以形容的生活,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奔流了。在我的记忆中,那段生活仿佛是由一个善良而且极端诚实的天才美妙地讲出来的一个悲惨的童话。

……

在这些日子里,我大概长得很快,并且有了一种特别不同的感觉。从那时起,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观察人们,仿佛我心上的外皮被人撕掉了,于是,这颗心就变得对于一切屈辱和痛苦,不论是自己的或别人的,都难以忍受的敏感。

――高尔基《童年》

高尔基(1868-1936)生于木工家庭,当过学徒、码头工、面包工等,曾流浪俄国各地。1892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福玛・高尔捷耶夫》、《三人》、《母亲》、《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等,剧本《小市民》、《底层》等,自传体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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