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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掠过,巫师彭懿让你汗毛悚起

2008-03-05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彭懿:他在自己的名片上印着这样两行字,“一个命中注定的旅人,一个徘徊在人妖之间的幻想小说作家”。

他是一位幻想小说作家

,他写幽灵,写妖孽,写大树成精,写那些在现实世界中从未发生过的凄美而又耸人听闻的故事。他说只要他闭上眼,现实世界的人、声音就会遽然遁去,梦魇般的幻觉就会把他紧紧地攥住。他写过《与幽灵擦肩而过》《半夜别开窗》《怪物也疯狂》……

他还是一位狂热的摄影师,当他在人鬼不分的幻想世界里陷得太深的时候,他就会背着沉重的背囊,一个人上路去浪迹天涯了。他去过许多地方,写过许多本美丽、弥漫着一种幻想、诡异而又无比浪漫气氛的摄影旅行笔记,像《背相机的旅人》《三上甘南路》《邂逅白狐――我的新疆之旅》……他还写理论,翻译书,四处讲演……

在中国儿童文学作家中,大概找不到比彭懿更具巫师气质的人。

无论是他夸张幽默的言说方式,他修长高大的身材和那头黑色长发,还是他测不透的年龄和一双深邃的眼睛,再加上他一会儿摇旗大幻想文学,大面积翻译引介日本幻想文学精品;一会儿租辆破车上稻城,大玩摄影的色彩冒险;一会儿又狂刮图画书飚风,席卷全国,撼动数千唯美粉丝;他对专业的执著精神,他对创新的可贵探索,他的玄秘他的活力,他的灵异他的超拔,像上帝在他身上偷偷画上了一道隐秘的神秘符号,那符号散发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巫师气息,千变万化,诡异精灵,又无限丰茂,轮回不息。凭着这道天赐的印记,他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现实和幻想的通道,随时走进绿刺猬、星虫、蜥蜴、怪物、精灵的混合世界,又能那样轻而易举地将那些异度怪物牵引进平凡平淡平静的人间世界。

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最近重磅推出的“彭懿精灵飞舞幻想小说系列”是这位骨灰级巫师又一次的蜕变,准确地说,是他蛰伏人间洞穴苦修数年后的又一次振臂而来、脱茧而出。《鹅耳与妖孽》、《我,怪物舅舅和魔塔》、《我捡到一条喷火龙》、《疯狂绿刺猬》、《妖湖怪谭》,这是一个身披五彩华服的巫师站在世界奇幻文学舞台上,精心表演的一场华美魔法大舞。

开头总是彭懿幻想最浓墨重彩的部分,读者也能在这部分比较清晰地透视作者构思的驾驭能力和想象启动的源头。在这几部作品中,彭懿巧妙地设置了一个庞大的神话结构,奇突加上中国远古民间传说元素的介入,使作品带上了自然的亲近感和格外的吸引力。就在这种架构中,作者必然会寻找一个小小的突发口,就像我们正在远足去勘测一座大火山,这里必然有一个火山口在等待我们,而在这个火山口,必然潜伏着一头喷火龙,一个妖孽,某个邪恶的咒语或神秘的契约,于是,我们整装待发、束发戒备,紧张等待火山全面爆发的那个临界点。

然而,这时作者却喜欢玩味某种节奏。节奏大概是这位擅长渲染气氛铺陈感觉的巫师的一大技法。他往往在你最渴望进入故事险峰的时刻,转入某种腹地平坦如实平常的叙述,转而拓开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主要人物的平静出场,就像寒风乍起前那种风平浪静,你知道那冷静如刀的波面下潜伏着无尽的杀机和寒气,但你只能束腰持刃静静等待。而真正寒风掠过的当口,你仍然会汗毛悚起。

除了节奏,作者行文最大的特色是视觉化的呈现。有时我想一个惯用摄影镜头的人看待事物可能仍然会习惯性地使用镜头,而非人的肉眼。镜头会更加关注色彩、速度,因此看彭懿的小说很多时候会产生错觉,斑斓的色彩,纯粹的色彩,绚烂的色彩,拉长的远景,大特写,慢镜头,摇晃的乱镜头,文字那样如实地反映作者的感觉,然后又那样真实地传递给读者,那种乱真的视觉呈现本身成了一件富有意味的事。

尽管打开是异度空间的魔法通道,彭懿秉承的依然是作家的心灵关注视角,他无意投力太多魔法的玄技和武器的创造,心灵变幻是他最钟情的魔法。他写十二、三岁的生命成长状态,人物角色代际间的隔阂,少年们隐蔽心灵谷底的阴影,更多的是诠释普通平凡的少年如何承载重大的使命,这些交织都在善与恶、光与暗的交斗中,狐魅鬼怪、魔兽异形不过都是真实世界的变形。就如同书中一个绿毛怪物为了一个少年留在人间,他说:“就因为我拥有了你这个朋友,我才热爱这个世界。”这份回荡期间的温情和爱意,才最本质地体现了这位巫师的侠胆柔肠,英雄本色。也正是在这个层面上,作者透出某种线索的缠绕和牵绊,又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作者立意表现的主旨。这大概也是这次华美演出的某种遗憾。

站在开满桔梗的原野,我相信这位功力精湛的巫师将连连上演更加华美的飞舞,如同那白色的花之魂,精彩飘舞在成长的天空。

“彭懿精灵飞舞幻想小说系列”(全五册,《鹅耳与妖孽》、《我,怪物舅舅和魔塔》、《我捡到一条喷火龙》、《疯狂绿刺猬》、《妖湖怪谭》),彭懿著,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8年1月出版,15.00元/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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