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2006年,以色列名作家大卫・格罗斯曼(David Grossman)的儿子乌利(Uri)参加了以军坦克部队。作为父亲,格罗斯曼决定写一本新书,做乌利的护身符。他把儿子写进了小说,讲母亲拯救大兵亲儿的故事。
但生活比艺术更残酷。那年的8月12日,乌利・格罗斯曼在南黎巴嫩战
格罗斯曼垮了。他觉得,那本未完成的小说不仅没能保佑孩子,反而成了不祥之兆。
另一位以色列大作家阿摩司・奥兹登门安慰时,格罗斯曼说写不下去了。奥兹劝他写完,拯救自己,告慰亡灵。“我告诉他,写这本书或会成为他的救赎,所以他必须继续。”美联社3月30日引述奥兹的话说,“我知道,在艰困时日,一切都错乱的时候,写作就是作家的救赎。”
2008年3月,这本600页的希伯来文小说《直到大地终结时》(英译名:Until the End of the Land)终于出版。“它没能保护乌利。”奥兹说。
格罗斯曼仍然走不出悲痛,在被问到此书是否因儿子的死而有所改变时,他答:“被改变了的只有作者。它以所有可能的方式改变了一个人的生命。”
大卫・格罗斯曼是以色列最具国际声望的作家之一,也是备受国际推崇的和平主义者,长期公开支持与阿拉伯人妥协,并结束以色列对西岸的占领。
命运从来不是公平的。乌利被炸死的时候,距他的21岁生日仅有两周,而此前两天,他爸爸刚刚发表了反战声明。居丧三个月后,格罗斯曼公开露面,谴责以色列领导人背弃了犹太人的梦想,将一个年轻的国家引向大灾难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