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报“书评周刊”于2006年初创办,迄今已近100期。两年多时间来,“书评周刊”以各种形式评论介绍的图书有数千种,为读者提供了丰富的阅读资讯,部分书评文章还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数字上的“100”当然不是多么值得夸耀的成绩,但在我们自己,还是有一些特别的
意味的。在“书评周刊”百期之际,我们将邀约一些作者、读者谈谈对“书评周刊”的印象,并贡献各自的意见和建议,以利于我们今后把报纸办得更好。既为纪念,也是自勉。为此,我们在最近几期开辟“编读故事・‘书评周刊’百期纪念”一栏,欢迎朋友们赐稿。
2008年6月15日,父亲节,正在家中十分应景地读着因参加“2007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本书”征文而获得的赠书《聆听父亲》,突然接到了中华读书报编辑的电话,约我为“书评周刊”100期写篇文章,这才意识到这个已经陪伴自己两年多的“报中刊”已经100期了。心情激动地放下电话,看着手边的赠书――那么,就借这个征文的机会说说我这个普通读者和《中华读书报》以及“书评周刊”的故事吧。
第一次看《中华读书报》是在初中,缘起是母亲参加单位的读书比赛,奖品便是一年的读书报(后来又连续订了几年)。那个时候读书全凭喜好,毫无章法,发现还有教人读书的报纸,觉得甚是新奇,每到一期便煞有介事地捧起来看。现在想来,当时哪里是看报纸,分明只是看感兴趣的新书广告,然后便嚷嚷着要母亲带我去买。那个时候没有“哈利・波特”,却有一本名为《鬼磨坊》的幻想小说让我惦记了好久(近日发现此书再版了);那个时候报上的好多文章我都看不懂,却独独记得曾经有一整个的版面纪念1998年辞世的学者和大师;后来,那里面的钱锺书先生成了我最崇敬和喜爱的人之一。
再见读书报已经是上大学后的2006年,这一年的1月11日,“书评周刊”发刊。紧接着,便是一连串让我记忆深刻的巧合。2006年初,自己第二次读完《洛丽塔》,正觉得千头万绪无从说起,就在报上发现了两篇《洛》的书评,而这也促成了后来自己为此书写的那篇书评。2006年暑假,做关于博客的社会调查,调查报告很是棘手,回头去翻“书评周刊”,像发现宝藏似的,找到不少关于博客及博客文化的文章(后来的毕业论文也从中受益颇多)。还有一次欲买一本关于西方古典音乐的书,因个人偏好老柴,挑选时便以书中关于老柴的章节作为标准;买书之后,发现那一周“书评周刊”的“书摘”版选的正是王蒙《苏联祭》中关于老柴的那篇文章。
虽然有这么多巧合,但“书评周刊”之于我,始终还是一位严肃的师长,是用来仰望和学习的。如果说1998年只是一次好奇的偶遇,那么这一次的重逢便是有意识的学习。自己平时读书观影也会记上一笔,但那充其量只是读后感和观后感,实在达不到书评和影评的高度。所以“书评周刊”上的文章之于我,就不单是对新书的推荐和评论,也成了我写作的榜样和参照。
就这样学学写写一年之后,在2006年底看到了“2006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本书”的征文启事,想投稿试试,却又觉得似乎只有著名学者和教授的文章才可以上报纸,而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读者,于是心中一直忐忑犹豫。母亲鼓励说,不管是好是坏,先试试,这样至少还有机会。就这样,我终于鼓起勇气投了一篇《洛丽塔》的书评。后来,当我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报纸上印着自己的名字时,先是惊奇,反应过来之后便是难以置信的喜悦和感激。在这个发文章不是要交版面费,就是对作者本身成就有着极高要求的年代,书评周刊对我这个第一次投稿的普通读者的肯定和鼓励,也成了我整个2007年舞文弄墨的动力和勇气,并且一直延续到今天。
后来再投稿时,总不敢写太多的话,每次都只有一句简单的说明,接下来就是稿件正文。其实心中仍旧忐忑,一方面怕无关紧要的话写得太多耽误编辑审稿的时间,另一方面又觉得写得过于简略似乎不够礼貌。但是编辑们以文章为重的态度打消了我的疑虑。用稿必复的细致与负责,修改文章的一丝不苟,都拉近了我和“书评周刊”的距离。
还记得,大学上外国文学课的时候,老师布置了一次作业,要求我们写一篇该学期读外国文学作品的笔记。好多同学都为此很头疼。我在当时交上去的读书笔记里提到了《中华读书报》,后来发下来的时候发现老师在此处批注:此报很好,应经常阅读。
后来写毕业论文,老师推荐的参考书目里,有一本马克・波斯特的《信息方式―――后结构主义与社会语境》。看书的时候,习惯性地以为是一位老者或已经去世的人,后来却在读书报上发现,这位学者参加了2006年9月的北京论坛,而且读书报上还有一整版对他的访问,于是再一次像寻着宝似的读起来。报纸虽然是一种有时效性的载体,但是读书报对我来说却是常看常新的。因为好书和好思想永远不会过时。
从小时的好奇,到后来的学习榜样,再到今天的亦师亦友,一路走来竟已过了十年。这其中有一大段空白已经无处寻觅了,好在我重拾的时候,正逢上“书评周刊”的创办,从两年前到今天,一期未漏。我翻出2006年1月11日的报纸,把发刊词《我们的书评主张》再次仔细阅读了一遍。“专业眼光”、“服务读者”等发刊之初就明确的主张,一直贯穿在迄今为止的每一期报纸中,同时也保证着文章的品质。这100期沉甸甸的“书评周刊”,不仅是时间和数量上的累计,更是各种思想和观点相互交汇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