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中华读书报》老读者,我早已视它为酒为茶,饮了十几年,品了近百周(期)。所谓饮了十几年,是指自它创刊至今,始终当做好酒慢饮;品了近百周(期),则为“书评周刊”自创办时起,一直视为佳茗细品。如今它满百期,虽身为草根,所言难免欠妥,但它既然“欢迎朋友们赐稿”,“并贡献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也就
自称草根,是现如今虽同为读者、作者,早已有了精英、草根之分,也就有各自不同的心态与视角。《100期的重量》一文(刊《书评周刊》总99期)的作者与我的投稿经历大体相似,所以才说它“精、草能同仁”。我投《中华读书报》第一篇稿,是《此“收获”非彼“收获”》。草根之见,无所顾忌,也就没抱多大希望。只因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且还自认为它挺适合“看法”版的口味,就投之一试。说起来,也有过“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者,于是心中一直忐忑犹豫”的心情。但又一想,不就是白费张邮票吗,大不了从头再来。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它居然很快就发表了,让我也增添了一点“舞文弄墨的动力和勇气”。虽然只是小豆腐块,也多是小家子见识,但偶尔也能来上一篇,自然对它也就有了“精、草能同仁”的感激和赞许。“在这个发文章不是要交版面费,就是对作者本身成就有着极高要求的年代”,这种能将精英与草根一视同仁,不问出身、“以文章为重的态度”(易昕苑语),确实难能可贵,也应发扬光大。
虽然没正式在《书评周刊》发过稿,我却对它情有独钟。这所谓的“正式”,当然不包括去年《征文》发表的那篇不算书评的书评。这除了很少投之一试,主要与自己的阅读范围和口味有关。作为爱集点旧书旧刊的我来说,自知是个有点喜旧厌新的老家伙。当然新书也不是不读不买,只是相对较少些罢了。因不愿移情别恋,对新书不太关注,也就没有勇气。但因爱读爱藏,对它很少谈旧书旧刊文章,不免就有了点遗憾。像我这样的读者不知道有多少,但“书评周刊”如能给谈旧书旧刊一席之地,也一定会有人来一展身手,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
茶分好坏,价有贵贱,口味各有不同,只有品种齐全,才可来者不拒。不管是专家学者这些精英人士,还是引车卖浆者流草根底层,都能入此中来,“人不走,茶不凉”。如开成专卖店,就是上等铁观音龙井,也会让一些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少了点兴隆昌盛,多了些单调冷清。与其那样,为何不来它个“兼容并包”,让新旧并举,书刊共荣?虽然这样的书评可能不合体例、不尽规范,甚至还会有山腔野调。但它也许就能招人喜欢,说不定还会出现阿宝那样的歌手,让人为之惊喜。这就像常品铁观音龙井者,偶尔的尝一口花茶,说不定也能品出另一番清香。别忘了“百人百性,众口难调”,这就得“南甜北咸、东辣西酸”,样样齐备。
提此意见与建议,除了是自说自话,还因为已有范例可做借鉴。从今年第一期开始,《广州文艺》就推出《经典重读》,让人眼球为之一亮。作为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新辟的专栏,让读者重读《陈奂生上城》、《哦,香雪》等旧作,自然有它特殊意义,还会引发读者重读当年旧著的兴趣。与之相比,《中华读书报》的覆盖面更广,影响力更大,《书评周刊》也理应当仁不让。如果说满百当变,那借此契机,也应做一尝试。固守非法,创新有路,此之所言,不知当听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