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25日,拉什迪在白金汉宫获得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封爵,正式成为了萨尔曼爵士。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人民已经发话,就选《午夜
此前两天,英籍印裔作家萨尔曼・拉什迪击败了来自南非的两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JM・库切和南丁・戈迪默,以所著1981年布克奖获奖小说《午夜的孩子》(Midnight's Children),获得了布克奖创办40年来的最佳作品奖,成为了“布克中的布克”。三个布克奖
这已是拉什迪赢得的第三个布克奖。1993年,布克奖创办25周年时,《午夜的孩子》也获得了最佳布克奖。十五年――几乎一代人的间隔之后,读者们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格伦迪宁女士领衔的三人评委会只负责挑出六部决选作品,然后交由公众通过网络和手机短信渠道进行投票。至7月8日投票截止时,《午夜的孩子》获得了7801份有效投票中36%的选票,战胜了其他五部决选作品――库切的《耻》(1999年获布克奖)、彼得・凯里(Peter Carey)的《奥斯卡与露辛达》(Oscar and Lucinda,1988年获奖)、戈迪默的《自然保卫者》(The Conservationist,1974年获奖)、JG・法雷尔(JG Farrell)的《克里希纳普围城记》(The Siege of Krishnapur,1973年获奖),以及帕特・巴克(Pat Barker)的《鬼路》(The Ghost Road,1995年获奖)。
“绝佳的消息――我极为高兴,并要向世界各地为《午夜的孩子》投票的所有读者致谢。”拉什迪闻讯后在美国说。
他的两个儿子,扎法尔和米兰出席了在伦敦南银中心举办的颁奖礼,并代父领奖。一个丑鼻子
《午夜的孩子》的叙述始于1947年8月15日午夜,当零点的钟声敲响,印度即宣告独立,主人公也在这一特殊时刻降生。他叫萨里姆・西奈,本书的叙述者,“话说有一天……我出生在孟买市。不,那不行,日期是省不了的――我于1947年8月15日出生在纳里卡尔大夫的产科医院。”(据刘凯芳译文。)他的一生注定要成为一个象征,寓言般地与印度的命运相映相合,不仅尼赫鲁为他的降生专门发了贺电,甚至他丑陋的猴儿脸,也被老师在课上嘲弄地指出与印度地图惊人地相似。
独立日零点过后的一个小时内,全印各地总共生下了一千零一个婴儿,其中五百八十一个存活,是为“午夜的孩子们”,他们个个具有特异功能――萨里姆・西奈先精于通灵异术,后来意外弄坏了丑鼻子,但其灵敏度变得连狗都自愧弗如。他本是盲流之子,在出生时,被人与富商的儿子湿婆调了包,结果两人的命运均发生了大逆转。
全书以萨里姆的口吻叙述,讲自己的前世今生,杂糅重大事件,如阿姆利则惨案、印巴分治、南亚战争,以及甘地夫人实行紧急状态等,此种手法与结构,既有《百年孤独》和《铁皮鼓》的历史魔幻,又有《一千零一夜》的余韵。通过一个人的鼻子,我们似乎能闻到整个印度社会的味道。书中又广涉现代印度的文化遭遇,如萨里姆在论及爱情时所言:“从前有拉达和黑天、罗摩和悉达、莱拉和马吉奴;此外还有(因为我们不是没有受到西方的影响)罗密欧与朱丽叶,以及斯宾塞・屈赛和凯瑟琳・赫本。”(据刘凯芳译文。)
《午夜的孩子》始终极受重视与好评,被公推为后殖民文学的代表之作,著名的皇家莎士比亚公司还于2003年将此书搬上了舞台。
2001年第5期《世界文学》杂志刊登了刘凯芳译《午夜的孩子》书稿中的两章,并附译者所写的评介文章《一位滔滔不绝地讲故事的大师》。事实上,拉什迪还是一位汪洋恣肆的语言高手,书中那混杂着印度当地语言的奇妙英文,犹如在英语读者面前推开了一扇亮窗。
中文版全书《午夜的孩子》尚未出版。
拉什迪小传
萨尔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生于印度孟买一个逊尼派穆斯林家庭,后入英国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学历史,在奥美和艾耶尔・巴克两家广告公司短暂效力后,转为全职小说家,并入英籍。
1981年,他以第二部小说、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午夜的孩子》赢得布克奖,一炮而红。但其1988年出版的讽寓小说《撒旦的诗篇》触怒了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后者于1989年2月下达了针对他的死刑追杀令。该书日文版的译者被杀害,意大利语和挪威版的译者亦遭袭击。1998年,伊朗政府宣布不支持对拉什迪的死刑判决,但拒绝将其撤销,理由是只有霍梅尼本人才有权这样做。霍梅尼已于1989年6月去世。
《撒旦的诗篇》繁体中文版于2002年由雅言文化出版,译者为“佚名”。
2007年6月,拉什迪因“文学贡献”获英女王册封爵士,引发巴基斯坦和伊朗等国的抗议风潮。同时,伊朗政府再度重申,针对拉什迪的死刑令仍然有效。
拉什迪四度结婚,又四度离异。最后一任太太是2004年娶的年轻貌美的印度女模特、电影明星、美食电视节目主持人帕德玛・拉克希米,但帕德玛在2007年1月提出离婚。在不久前的一次采访中,拉什迪回忆这次离婚之痛时说:“那就像一颗原子弹掉在了你的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