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在西方的大学里,为了填平或者减少校园男女比例失调的鸿沟,主管招生的官员们通常是给予男生更大的优惠。这是个好主意、好办法吗?
回想起过去的时代――准确地说是1974年,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校友会的哈
几年以后,我也进入了大学。正当此时,女性大学生的数量从整个国家来看恰与男生持平,虽然我的学校的比例仍然是3比2,男生占多数。然而,到了今天,一个性别差异之沟已重新被挖开:如果说当年女学生被排除在大学之外是因为她们在某些方面还缺乏竞争力,而今被抛弃却是因为她们太优秀了。或者说,她们至少与男生比是太出色了,以至于一些私立大学的招生委员会已经感觉要做到新生课堂男女比例协调困难重重。从美国整个国家来看,大约58%的大学生是女性,而且在若干年后女生与男生的比例可能会进一步上升到60比40。这种不平衡对黑人男性来说更为触目惊心,在大学校园里面黑人女生与黑人男生的比例高达2比1。
正当教育工作者们在争论是否存在一种严重的“男生危机”,足以让全盘改变教学模式成为必不可少之时,诸多大学正在不动声色地设法在申请入学男生的质量与数量上做文章,力图填平这个鸿沟。“说懒散的男生以表现优秀的女生为代价获得大学的录取,这是以偏盖全,不值得一驳。然而,从阶段性发展的角度来看,女生比男生在卷面上表现会更好些,而且这种差异在近年来已越来越明显。”凯尼恩学院(KenyonCollege)招生主管詹妮弗・德拉汉蒂如是说。
正像德拉汉蒂两年前所知道的那样,承认这个事实是个忌讳。当时,她忙于马拉松式的招生委员会的会议,把优秀的女生一批批地放置在待录取(几乎等同于淘汰)的名单中,而表现平平的男生们却大摇大摆地进入录取名单。她还收到了一个电子邮件,通知她自己的女儿也进入到了待录取名单中。这个经历促使她拿起笔写了一篇自白式的“反对意见”(Op-Ed)――《致所有被我取消资格的女生们》,并投给了《纽约时报》。结果,反应强烈,她的收件箱因大量邮件的到来都要被挤爆了。她告诉我说:“这篇文章让女性主义者与厌恶女性者都感觉失望――因为我把双方的图景都呈现了出来。厌恶女性者说女人已经占据了太多的优势,而女性主义者说,你竟敢不将女人与男人一视同仁。”然而,最让她感觉惊讶的是年轻女性的反应:她们大都认为事情本该如此。德拉汉蒂说:“她们为什么不走上街头示威?这太让人不解了。这不公平,而且年轻女性应该大胆地说出这不公平。”
然而,当我们来考察私立大学的招生时,就会发现法律不明确、程序不透明、学校的利益至高无上等现象比比皆是。他们要确保大学新生的课堂不会出现女生占多数的70比30的现象,因为这将使学校缺乏吸引力,申请读大学的男女生们都会因此望而却步。《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发现,威廉与玛丽学院的男生入学比例平均要高过女生12个百分点。其原因,按该校招生主管的说法是:“即便是入学的女生们都希望在校园里能看见男生。这所大学的名字不叫玛丽与玛丽学院,它叫威廉与玛丽学院。”
然而,男女生比例的鸿沟照样存在。在大学里,女生们往往会赢得更多的荣誉、参加更多的俱乐部并干更多的志愿工作。坐落在马萨诸塞州的克拉克大学(该校女生占多数,比例是60比40)的学生工作副主管贾森・泽利斯基说:“我们坐下来谈论为什么没有男生在申请领导性的工作。我们需要更加重视诸如‘在校园里当个领袖’的传统男性话语的推广,而不是‘请来参与我们的工作’这样中性的号召吗?”泽利斯基正在发起一场“男生帮助男生”的支持计划,来帮助男生们调整心态,接受自己目前处于少数人群地位这个现状。
我在想男生们是否要为“低期望值的软性偏见”付出代价。这些我曾与之进行过谈话的大学负责人们都在担忧有些重要的指导男生们并未得到,他们同时还缺乏生活中的榜样,而这种情况更是证明了广博而深入的教育是多么重要。哈佛福特大学的教务长格雷格・卡纳斯坦说:“我觉得在一个访谈里要与男生们对话更加困难,甚至在40年后都是如此。”其原因是,这些男人似乎比女人的兴趣爱好更为狭窄。他怀疑这是否是学校与父母对男孩娇生惯养的结果,因为这种抚育或教育方法是着重于支持帮助而非培养责任心。他说:“长期以来,男人们总是被要求自己去独挡一面,这也并非有什么好处。但现在我们也许把他们保护得有些过头了。”如果事情的结果是女孩们因处于不利的境地反而在某些方面愈加强大,那将是人间最大的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