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塞林格家房角,他正在厨房里,”莱昂纳德在4月1日的英国《旁观者》杂志上写道,“他据报失聪,也许因此听不见我的动静,直到我离他只有几尺远,按响了门铃。他太太正确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并通报了这一情况,我听不见,作家叫了起来,好像是‘噢,不!’”
戛然而止。文章从第二段起,便开始重述塞林格的自闭史。这篇报道在《旁观者》的网站上延续了整整四页,直到最后,塞太太才重新出现:她“打开窗子,替他赶我走。”
“真不好意思,你大老远跑过来,可你明白我丈夫很看重隐私。”塞太太微笑着说,“我必须请你马上离开”。
窗子关上了,报道结束了。这是《旁观者》搞的愚人节小把戏吗?不会。这是份正派的杂志,而且两天后《卫报》也转述了此事。
《旁观者》的记者采访了塞林格的几位街坊,有一位说,前一天在超市里看见大作家“很吃力地倚在手推车上”。
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生于1919年,如今已是90岁的塞翁。这50多年来,无数记者和仰慕者不断涌来,只求看一眼大作家的尊容,听一句他的怒吼。但他顽强地沉默着,并尽一切手段捍卫沉默,甚至数次与传记作家和电影导演对簿公堂。
仅有一次简短的例外。1974年,他和《纽约时报》的记者聊了几句,说到不发表任何东西所带来的“绝佳的安宁”。自1965年后,他就一个字也没发表过。“我喜欢写。我爱写。可我只为自己写,纯属自娱。”
1951出版的青春反叛小说《麦田守望者》迄今仍然是世界畅销书,每年大约卖出25万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