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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Q84》也许就是《我叫阿Q》

2009-04-0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本报特约记者戴铮报道 曾经“炮轰”林少华翻译风格的村上春树研究权威、日本东京大学文学部教授藤井省三日前在上海作家协会发表演讲,主题为《村上春树心底的中国》,从村上与鲁迅作品的关系引申出村上心底的中国情结。

藤井教授30年前作为中日恢复邦交后的第一批留学生来复旦大学留学,同一

年,村上出版了首部小说《且听风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是鲁迅引领村上春树走上了文学之路。”藤井说。

鲁迅对村上最大的影响,莫过于其对语言的虚无而产生的不安。村上在《且听风吟》中写道:“直言不讳是件极为困难的事,甚至越是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这与鲁迅在《野草・序》中所说的“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感到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简直如出一辙。

村上在少年时就读过河出书房版《世界文学全集》中的《阿Q正传》和《狂人日记》。前者显然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写《没落的王国》时,他直接给主人公起名“Q先生”。而他将于今年初夏推出的新作《1Q84》,藤井教授说,“1”在罗马数字里是“I”,这个书名可以看成“我叫阿Q,智商(IQ)84”。

谈到村上文学何以风靡中国,藤井表示,村上通过对都市人生活的描写,来揭示后现代社会人们的内心世界。1998年中国出现村上热,随即进入后现代社会,但当时很少有表现后现代年轻人生活和思想的作品,直到后来才出现了一批被称为“村上的孩子们”的年轻作家,所以村上能够在中国城市年轻人中大行其道。

关于村上的中译,藤井指出,林少华的翻译是完全的中国化。就拿《且听风吟》这个书名来说,如果按日语意思,中国台湾译者赖明珠翻译的《听风的歌》是正名。而且村上的作品中有很多外来语,像美国香烟的牌子,或是爵士乐的曲名,林先生可能不太懂,就没翻出来。

他还举例说,《没落的王国》中的主人公“Q先生”有一句话,叫做“在尝试这个的时候,我就会被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绝望感所侵袭”,村上连用了4个“深深的”,林先生可能觉得太麻烦,省略了3个,赖明珠则保留了原汁原味。

读书报特约记者最后问藤井教授:“村上春树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可能性大吗?”他笑答:“目前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据说在去年入围的候选人当中,他曾经排在前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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