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白宾(Ben Blanchard)4月23日为路透社撰写专稿,评述五四运动90年来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努力。
文章说,1919年的文学革命之后,中国作家始终未能产生全球性的重要影响。尽管在汉语世界里
现代中国文学目前在海外的影响,至多局限于一个小生境,只是偶有亮点,比如莫言的《红高粱》,该书被导演张艺谋改编成了电影。
中国人提起诺贝尔文学奖就心痛:至今尚无一位中国籍作家赢得此奖。2000年获奖的高行健出生在中国,但获奖时已是法国公民。
跨国出版商企鹅中国公司总经理乔・拉斯比(Jo Lusby)承认,对介绍当代中国作家到西方一事感到灰心丧气:“中国作家是在为中国读者写作,写的也是中国。有些书我也想带出中国,可我认为,对西方读者来说,需要太多的背景知识,才能像中国读者读它们时一样感到享受。”
拉斯比说,另一个问题是缺乏翻译。
作家冯骥才也认为,与五四后许多人从事西方文学中译相比,“几乎没有西方人翻译中国作品。向西方介绍中国文学是重要的,但未能如此的过错不在中国人身上。”一头怒发的冯对路透社说,“不能是中国人来为西方人译书,得西方人自己来译。”
文章指出,西方读者往往对那些被贴上“禁书”标签的中国文学作品更感兴趣。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陈建功说:“西方人对被禁的中国图书感兴趣,哪怕这些书根本不是好的文学作品。他们只是感到好奇。所以中国作家有时写作只是为了制造轰动,然后让书被禁,以此吸引外国人。”
拉斯比女士说,能多讲些英语的中国作家十分稀见,往往很难安排他们到海外旅行促销,出版商不得不寻找其他方式吸引读者。“通常,‘中国禁书’是出版商能够使用的唯一卖点。”她说。
有些作家则担心,西方过度地炒作“禁书”概念,反过来也会令一些中国作家在写作时更加畏首畏尾,不知道该写什么,不该写什么,因此销蚀了立意构建有创意的现代作品的努力,并直接伤害到中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