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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波:理想和现实之间的歌者

2009-06-24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安武林 我有话说
  《月光下的肚肚狼》,冰波著,新蕾出版社2009年4月版,13.00元

冰波的《月光下的肚肚狼》犹如一首精雕细琢的小诗,轻轻扣打着人生的门扉。它似乎在给我们一种暗示,如何在理想中正确面对现实,

如何在现实中不放弃梦想,这种暗示在《月光下的肚肚狼》像月光一样渐渐变得明晰起来。如果我们读懂了这种暗示,就可以从宏观上把握冰波前后期童话小说创作的明显变化以及这种变化的特征。可以说,冰波所有的童话小说都在试图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从理想到现实和从现实到理想最终达到某种感悟某种融合的问题。他的智慧和才华全部运用在解决理想和现实的转化、以及它们之间的冲突的问题之上。

《月光下的肚肚狼》线条很明晰,其主人公只有三个:肚肚狼,玉碎先生,小红鞋。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种类型。肚肚狼,半理想化,憨厚,真诚,笨拙,是善的化身。玉碎先生是现实的化身,精明,有生意头脑,喜欢操纵和掌控。小红鞋,是真善美的化身。他们三个人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这一点证明了一个作家对人物性格发展的准确把握和精致规范。其实,很多童话小说,尤其是幻想类的童话小说,在这一点上处理得很糟糕,动不动就靠魔法来改变人物的性格,以掩饰自己在处理人物性格上的愚钝。冰波的这本书,当然也是幻想类的童话小说。但它已经改变了早期的理想化的唯美处理方式,而让作品呈现出理想和现实交织的光芒。如果说他早期的童话小说是建立在理想化的基础之上的,那么,这本《月光下的肚肚狼》就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中对理想的一种审视和追求。

这是一本多多少少带有一点神秘色彩的童话小说,神秘之处就在于肚肚狼的变身。冰波的奇思妙想,肯定是受现实性的启发的,比如说月光之下的狼的嚎叫。但他的着眼点并不是建立在揭示动物特性或者说特点的基础之上,他也没有按照惯性的思维赋予狼相似的联想,而是让其融化在温暖的优美的诗意之中。这就是他的别致。月圆之夜的反复强调,让这个特有的时刻变得富有了象征意义。我们完全可以把月圆之夜理解为肚肚狼的人生圆满或者说理想化的状态,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的潜能的巨大的释放。

玉碎先生同样也是一个可爱的人物形象,作者在塑造其性格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把他定位成势利的商人形象,尽管他在操纵肚肚狼并想从中谋取更大的利益,但他的同情心和善良之心并没有全部泯灭,所以在很多时候都能容忍和接受肚肚狼不可思议的行为。玉碎先生是和肚肚狼作为对应的人物形象而存在的,现实和理想的对立冲突是相互依赖而存在的。作品中的小姑娘红鞋子,是美的使者,她肩负的使命就是拯救肚肚狼,帮助其发掘出自身潜伏着的真善美,并改变他的生活状态,使他对人生保持更高的追求和更具价值的理解。虽然她的着墨不多,但非常关键。因为作品主题的升华以及故事的高潮都维系在她的身上。

现实是有缺陷的,理想和美是有缺憾的(小红鞋的病),只有月圆之夜才是最惊心动魄的。冰波的《月光下的肚肚狼》非常从容地把他早期作品的风格和后期的风格融合在一起,让我们看到了他深厚的艺术功底。这部作品的语言洗练,精致,是经过精心打磨的。相对于他的其他作品,这一部更值得向读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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