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译林》杂志算起,译林出版社要庆祝三十华诞了。
提到译林出版社,我总要想到作为社标的三棵雪松。说句大话,我是看着那三棵雪松从树苗逐渐长得亭亭如盖,乃至变成参天大树的。
我与译林的缘分
译林出版社之所以能“鸟枪换炮”,在竞争中发展壮大,创下骄人的业绩,达到今天的规模,端赖译林人的齐心协力,不断进取,也多亏众多作者、译者的贡献。说到后一层,我多少有点惭愧,因为我个人的贡献实在微不足道。最早是译了法国哲学家阿兰的随笔集《论幸福》,用江苏人民出版社的名义出版。韩兄组译《追忆似水年华》,本来约我担任其中一卷。我知道翻译这部世界名著,对译者既是挑战,也是荣誉。当时我更多考虑翻译的难度,缺乏知难而上的勇气,便婉辞了。后来译者名单敲定,韩兄不愿意我错过此一盛举,就把莫洛亚写的序言留给我翻译。于是出现我“硬轧一脚”的局面。其实,多位译者皆一时之选,其中任何一位,或者韩兄本人,都能顺手翻译这篇序言。以后,韩兄又邀我翻译《巴黎圣母院》,我倒是接受了。无奈此后我的本职工作比较繁重,又不愿意加夜班或在休息日开工,眼看不能如期交稿,就提出另请一位译者担任后半部。在此,我要感谢南京大学张新木先生帮我圆了场。
译林出版社走过三十年,我很欣赏它不仅在商业上取得成功,而且对文化建设颇多建树。从筚路蓝缕的《尤利西斯》和《追忆逝水年华》到《世界英雄史诗译丛》和《古罗马悲喜剧全集》,无不体现一家出版社的抱负和志向。三棵雪松化身亿万,《名著译林》深得读者信赖,已进入无数中国家庭的书架:南京有许多品牌。挂一漏万地说,论名胜古迹,有中山陵秦淮河;论市容,有法国梧桐和雪松;论教育,有南京大学;论饮食,有盐水鸭;论大众传媒,有《扬子晚报》……轮到文化,深望译林出版亦将成为南京的一个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