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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始终是青春的

2010-01-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谢冕 我有话说
一个人离开了我们,但我们始终记着他,记着他飘逸的神采,记着他儒雅的风度,还有,更重要的,是记着他独特的精神。他在我们的心中,是不朽的青春,更是永恒的诗意。如今我们经过燕南园,那座竹影婆娑的寂静的院落,眼前总是先生的身影,他微笑着,思考着,吟唱着,写着充满青春气息的诗篇,先生从来没有离开我们。

今天我们在这里纪念林庚先生的百岁诞辰,缅怀先生诗意的一生,内心充满了感动,为先生的学术成就,更为先生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先生是一位学者,更是一位诗人。他不仅写诗,而且把他对诗的感悟注入了生命之中,他的生命因之始终充满了诗意与诗情。在别人那里,可能诗是诗,生活是生活,而在林先生那里,二者是融为一体的。先生的生命是诗的,先生的学问也是诗的。先生毕生以写诗的姿态和心情做学问、做人。

我在少年时代便喜爱甚至痴迷先生的诗歌。及至进了北大,听先生的课,和先生有过接触,了解先生的治学和为人,这才知道,即使竭尽毕生之力去追随先生,可能也只能遥遥地仰望着他前行的身影。但我们并不沮丧,先生始终鼓励着我们,用他的平常心,用他的旷世而独立的姿态。先生是平易的,在燕园的林荫道上,先生的平常和普通,使得我们无法把他和周围的人们加以辨认。

林庚先生离开我们了,但他的生命依然在浩淼的空间驰想。先生曾经发问:“人生不过是过客,那么世界又是什么?”先生在往后的诗篇中对此作了回应――

人经过这世界又创造着世界

创造乃青春的一页

先生远去了,但他留下了一个世界,这就是青春和创造的世界。先生始终是诗的,也始终是青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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