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留给学生的题目是“请列举在哪些社会场合需要应用PC”,因为我想要他们关注计算机是如何应用的。而现在这个题目变成了“请列举在哪些社会场合不需要应用PC”。
没有使用过PC以前的计算机,你是无法真正感受到PC出现的价值。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使用计算机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使用“单板机”,那种机器用机器码来工作。另一种是大型机,使用纸带或者卡片,根据编写的程序在上面打孔,然后交给计算机中心的操作员,需要等待大约1天的时间才可以拿到程序的运算结果。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PC的出现。
今天,我们输入程序后可以立即得到运算的结果,也可以随时修改程序。刚得到PC时的心情实在很难表达,那是一种被解放出来的感觉。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用过近40台各种类型的PC。我的第一台电脑是苹果公司的AppleⅡ,那是在1982年。半年后,这台机器换成了IBM PC,这台机器当时的价格是4万元人民币。到了1984年,IBM推出了功能强大的IBM AT,它用的是286的芯片,是当时最先进的PC,价值8万人民币,而我在同一年就用上了它。到了90年代,我开始使用笔记本电脑。可能是我一直对新科技感兴趣,我的桌面电脑和笔记本电脑都是每半年更换一次。
在使用现在的投票系统之前,人民大会堂一直使用一套大型机系统。这套系统经常出错,维护费用也高,需要有很高技术水平的人才能使用。当时我被请去对这个计算机系统进行会诊,我的结论是:换掉它,用PC。我的想法是:没有理由不让PC新技术得到应用。
90年代以来,PC在中国发展得很快。在几个中心城市,PC的普及程度和更新速度都是比较高的,可是在中国的其他一些地区情况并不是这样,很多从边远地区出来的孩子甚至还没有见过电脑。我一直从事教育工作,对于那些孩子来说,PC的知识很容易学习,可是一种PC时代的思维习惯和生活学习方式却很难建立起来。所以,我一直希望建立一种机制——把淘汰下来的电脑在低成本和保持可用性的情况下送到边远地区,一方面有利于当地的电脑教育,另一方面也解决了被淘汰下来的PC的污染问题。
(本报记者钟晓军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