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觉敷原名高卓,字觉敷。1896年11月生于浙江温州。1918年考入香港大学文学院教育系,1923年毕业。大学毕业后,高觉敷先后受聘于四川大学心理学科、中山大学师范学院、复旦大学等。抗战胜利后,高觉敷任金陵大学教授,教育系主任。1952年,南京师范学院建立,担任教务长,1957年任副院长。
早在香港大学期间,高觉敷就对心理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学毕业后,高觉敷除了从事心理学的教学工作外,还致力于心理学史、心理学流派的研究与译著。高觉敷先生的学生陈孝祥曾言:“我们称颂高老夫子,像苏轼称赞韩愈那样:‘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一点也不夸大。”从1923年起,高觉敷陆续在《教育杂志》上发表了《新心理学与教育》、《心理学的对象与方法》等评介西方心理学派的文章,共计150多篇。1926年翻译了杨琴巴尔的《社会心理学史》,主编出版了第一部百科全书式的《教育大辞书》。这部辞书有极高的学术价值,时至今日《英汉心理学词汇》中的许多条目仍是参照《教育大辞书》修订的。
在心理学领域高老可谓著作等身,三四十年代的主要著作有:《教育心理学》、《心理学讲义》等。译著有:波林《实验心理学史》、考夫卡《儿童心理学新论》以及格式塔学派的一些代表著作,在传播西方现代心理学方面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1978年以后,又主编出版了《西方近代心理学史》、《中国心理学史》等。
1983年,美国利黑大学心理系名誉教授J·布劳柴克博士在其所著的《世界各国的心理学史研究》一书中,认为高觉敷先生主持编写的《中国心理学史》一书是“编撰一卷以研究从孔子到现在的原始材料为基础,全面论述中国心理学史的著作,也是最庞大并为国际学术界特别关注的科研计划,填补了世界心理学宝库的空白”。
高觉敷先生严谨治学的经验可以概括为四个字:勤、钻、恒、谦。
高老认为“勤”是做学问的重要条件。在进行波林《实验心理学史》增订版的翻译工作中,原著有很多附注,这些附文是希腊、拉丁、德、法文写就的重要参考资料。为了把这些资料的来龙去脉搞清楚,高老告诫翻译组的同志:“不能凭自己的印象翻译,要勤查词典,特别是对一些吃不准的词语一定要反复读读上下文,必须保证译稿的质量,对读者负责。”
高老说:“做学问不仅要勤,还要钻研。”为了写好《精神分析引论新编》的译序,使读者对弗洛伊德有一个比较全面而正确的认识,他深入钻研弗洛伊德的有关材料,分析比较有关学者对弗洛伊德的评价,用了三个月时间才定稿。
高老治学的“恒”,不仅在于坚持不懈地努力,而且在于抓住一、二个专题深入下去。而“谦”,用高老的话说,就是做学问必须抱着虚心好学的态度,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高觉敷不仅为我国心理学事业的发展培养了大批人才,更为师范教学作出了突出贡献。作为南京师范学院教务长,他认识到高师教育是整个普通教育的关键,办得好坏直接影响到中学教学的质量。于是他着力宣传“师范化”和“面向中学”,要求教师学习教育学,学生的教育实习也增加到三年级和四年级各进行一次。高觉敷先生认为:要将师范性与学术性融合为一,一方面是学而不厌,另一方面是诲人不倦。如果高师教育既重视学科教学训练,又重视专业训练,共同提高,就可突破师范化的片面性,高师教育的特点不仅在于接受教育学、心理学的教育,进行教育实习,而且要用教育观点鉴别教材和讲授教材。
高觉敷先生教书育人,身体力行,1986年12月,他将自己的6000元稿费全部捐献给南师大教育系,设立“高觉敷奖学金”,用以奖励在学习和科研中成绩突出的本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