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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深对劳动的认识

2003-02-11 来源:光明日报 张建君 我有话说

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不论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不论是简单劳动还是复杂劳动,一切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贡献的劳动,都是光荣的,都应该得到承认和尊重”,这是对社会主义劳动认识上的重大突破。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劳动的内容和形式的变化、尤其是社会生产关系的变化是认识和分析社会制度的基础,劳动者是社会的主人,社会制度的建构必须以劳动者的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当前社会主义劳动的一个突出特征就是劳动不仅突破了物质生产领域,在精神生产领域和制度文明的领域得到了迅速发展,出现了大量第三产业(以服务业为主导),甚至出现了信息产业、文化产业的大发展;而且劳动是处在不同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基础之上。这和马克思研究的18、19世纪资本主义机器化大工业生产方式下的资本主义物质生产体系中的劳动有了根本性的区别。从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实际和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出发,一个阶级消灭、劳动者是社会主人的社会中,一切劳动者的劳动都创造价值,都应该予以尊重。

因此,在马克思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深化研究中,提出社会主义劳动价值论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具体体现。就理论上而言,首先,马克思明确指出:劳动价值论是一般和特殊的结合,不存在仅仅作为商品生产一般的劳动价值论。现在,理论界提出劳动价值论不存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区分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就是在劳动价值论中,存在劳动价值论一般和劳动价值论特殊的区别。劳动价值论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基础理论,其通俗的表述就是“活劳动创造价值的理论”。“活劳动创造价值”是劳动价值论最为一般的表述形式;所谓劳动价值论是商品生产一般的理论,正是这样的理论认识。马克思的抽象劳动创造价值,具体劳动创造使用价值也可以被看作是作为商品生产一般的劳动价值论的主要内容。作为商品生产一般的劳动价值论的确不反映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以及社会主义社会任何一个社会的生产特征。马克思说:“根据小麦的味道,我们尝不出它是谁种的,同样,根据劳动过程,我们看不出它是在什么条件下进行的:是在奴隶监工的残酷的鞭子下,还是在资本家的残酷的目光下;是在辛辛纳图斯耕种自己的几亩土地的情况下,还是在野蛮人用石头击杀野兽的情况下。”(《资本论》第一卷第209页)但在具体的社会生产活动中,活劳动的存在形式多种多样;不一定所有的活劳动都是创造价值的生产劳动。这就使劳动价值论一般必然要和具体的社会生产条件及社会现实相结合。劳动价值论除了活劳动创造价值的一般表述外,非常重要的基础性内容就是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的区分。在马克思的劳动和劳动价值论中所存在的生产劳动一般和生产劳动特殊正是其劳动价值论的灵魂所在。把劳动价值论作为商品生产一般的观念正是建立在生产劳动一般的认识基础上;但就劳动价值论存在的现实社会生产条件和具体社会生产方式而言,生产劳动一般都只能是具体、特殊的存在,而不可能是超越社会生产关系的实际存在。因此,正如生产劳动作为一般和特殊的统一,就资本主义社会而言是创造剩余价值的劳动。劳动价值论作为一般和特殊的统一,也必然存在奴隶社会的劳动价值论、封建社会的劳动价值论、资本主义社会的劳动价值论和社会主义社会的劳动价值论的区别。

其次,资本主义劳动价值论就是指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剩余价值理论是劳动价值论一般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的基本表现。如何认识上述意见,关键取决于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和生产劳动观点本身的认识。重农主义的农业劳动创造价值论,亚当·斯密的生产价值的生产劳动和不生产价值的非生产劳动等;对于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的不同认识使具体的理论体系有不同的劳动价值论观点。就马克思的劳动和劳动价值论而言,准确地说剩余价值论就是马克思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的劳动价值论。因此,就劳动价值论本身而言,存在重农主义劳动价值论、亚当·斯密劳动价值论、李嘉图的劳动价值论等,一直到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值得我们重视的是,上述劳动价值论除了坚持活劳动是价值创造的唯一源泉外,并没有形成一个同一的理论范式,倒是形成了各自内容差异很大的劳动价值论理论表述,而这些不同的劳动价值论的表述是与他们对于特定社会的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的认识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准确地讲就是剩余价值论,在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中生产剩余价值的劳动才是生产劳动。这是马克思对当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的精辟总结。可见,“劳动价值论是商品生产一般的理论,而与社会制度的性质没有关系”的提法,只能在把劳动价值论等同于“活劳动创造价值”才有道理。但劳动价值论如果仅仅用“活劳动创造价值”来加以表示,就根本不会有劳动价值论的发展和完善,就根本不会有反映和服务于社会实践的伟大理论;劳动价值论在配第提出“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论断时就可以被认为是已完全成熟。所以,不和一定的社会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观念相结合的劳动价值论是从来就没有的。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就是资本主义的劳动价值论,提出社会主义劳动价值论和资本主义劳动价值论的区分就是指明了深化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方向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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