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主义这条恶龙有多大,当下发生的历史由于尘土飞扬很难让人撕开帷幕一探究竟。小布什是出于对中东石油的兴趣,还是与欧洲、亚洲诸国领导人的立场、地点与角度不同,一定要在事故多发地段充当警察――信仰与贪欲在这
“‘9・11’事件后,布什把世界涂成黑白两色,而在其他人眼中,尤其是在海外,世界则是深深浅浅的灰色。他认为,划分人群的标准是‘邪恶’和‘善良’,‘与我们站在一起’和‘与恐怖主义站在一起’,‘热爱自由’和‘痛恨我们热爱的自由’。反恐怖战争是一场‘神圣的战争’。”
看来,小布什在一个如此复杂多元的世界上用“非黑即白”的二分法区分人群、国度与政府。在失去耐心的世界上,小布什相信的是实力,其他都显得是胡闹。
《后外交时代:不受约束的美国》是一部质疑与批评布什及其幕僚的书,2003年年底刚刚出版。书中所谈的问题离我们十分近,作者的忧虑正在一步步地演化成现实。作者借用《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比尔・凯勒的话说:“美国是一个在公制世界里采用英制衡量的大国。”“执政伊始,布什就坚持用美国标准来衡量世界上的其他国家,绝对不能采用其他标准。这种态度浸透在布什的话语中,对其他领导人礼貌却漫不经心的礼节上,以及对这些领导人的兴趣和劝告置之不理上。这一态度让许多人感受到美国的傲慢自大,而且是出自势力而非天性的傲慢。他们对这种傲慢深恶痛绝。”
但问题在这里:一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领导人如此,其他较有势力的领导人该怎么办。如果说这是个利益的世界,听从布什的一伙人可以分得布什给他们预留的一杯羹,而那些没能分得的人究竟如何做呢?是做道义上的抗争,还是暗地里入伙抢得一些石油利益;是就此与阵营中的大佬对抗下去,忍受被冷淡的命运,还是拉上其他不满者与他斗到底。
“布什及其幕僚们非但没有花费精力去消除这种感觉,反而经常表达出对不同政见的轻蔑。当德国总理格哈特・施罗德利用对伊拉克战争的反对立场再度在竞选中勉强获胜,布什连礼节性的祝贺电话都不愿意打。康多利萨・赖斯在提及美德关系时说,处于‘恶化’状态。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有一个特别‘爱往伤口上撒盐’的习惯。由于法德两国没有支持伊拉克战争,他把它们剔出盟友的队伍,列入‘老欧洲’的行列。为了惩罚法国的反对态度,他禁止美国军方参加一年一度的巴黎航空展,同时也游说军火界决策人不要去参加;取消了对法国参加大型军事演习的邀请;在一次美国做东道主的空军司令官会议上将法国空军参谋长排除在外。”
必须承认,我们生活的世界并不太平,面临的是美国领导人按照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执行意图的时代――“后外交时代”。“外交”这个词汇的意义在发生改变,其作用也在丧失之中。“9・11的发生,使小布什很难理性地看清世界,也许世界真的不再能用理性来解释,但在平静的人看来,美国人对世界的反应过激了,恐怖主义对人类生活的挑战在恶性循环中并未消减,而是愈演愈烈。”《后外交时代》一书的作者对布什团队观察,对美国在国际事务中单独“埋单”的行为产生疑虑。
《后外交时代:不受约束的美国》[美]伊沃・H・达尔德尔等著刘满贵译新华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