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新闻传播活动源远流长,从远古时代的烽火报警、甲骨记事、金石铭文,到汉代的露布、唐宋的邸报,乃至今天的报刊、广播、电视与网络,可谓风起云涌,蔚为大观。而中国的新闻学,自20世纪初发轫到现在,也已经走过了80多年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面对这片独特的风景,我们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哪一个层次进行观赏,都会有各自不同的感受和收获。《中国新闻学之最》这本书,偏偏以一个“最”字命名,围绕一个“最”字选题,针对一个“最”字做文章。其难度之高,其风险之大,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们之所以挑这“最”字做书名,是因为本书所收录的篇目,大多是中国新闻发展史上具有某种开创意义或重大影响而堪称之“最”的媒体、事件、人物和学说,是中国新闻学所不能遗忘的和不应遗忘的珍品,我们在疏理和盘点中国新闻学的库藏时,理应把这些珍品载入史册。
我们之所以挑这“最”字选题,是因为有感于中国新闻学苑林之广博而繁茂,令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这对于大多数初次登临的游人来说更是如此。而提纲挈领地将其中的重点、要点、特点和亮点,荟萃成集,以便让初次登临的游人得以择其要者而览之,无疑是最为迅捷而简便的方式。
我们之所以挑这“最”字做文章,还因为这“最”字具有最大的感染力和启迪意义。回眸历史,千百年来曾产生过多少报刊文字、趣闻轶事、人物和学说,但犹如大浪淘沙,大多被淘汰和湮没了,惟有“最”者留其名。我们编写本书的目的,不仅为了收录和记住曾在中国新闻史上留有一席之地的“家珍”,而且为了感念和记取其中的启示。
敢言“最”者,就需要有总揽全局的比较和分析。然而,人们所拥有的资料毕竟有限,眼光也有所不逮,这就难免于盱衡全局之际失之粗略,于提纲挈领之余失之疏漏。此其一也。这一点在对以往史料的考察中尤其突出。在本书编撰过程中,我们虽然已经翻阅了很多的资料,但仍难免有疏忽与遗珠之憾。
其二,时运交移,质文代变,新闻学之“最”者更是如此。这一点在对当代状况的描述中尤其突出。而在“信息爆炸”的当代,新闻学更是瞬息万变,日新月异。例如,媒体之设备、规模,乃至发行、影响等状态,谁能永远言“最”呢 也许昨日之“最”者今天已跌落为一般,而今日之一般者明天却可能独占鳌头。我们诚挚地期待,能有更精确的分析为本书作出更恰当的修正;更期待我们的时代有更多后起之秀,开创更多的奇迹,以打破和更新本书的记录,谱写更多的中国新闻学之最。
其三,由于人们对事物的感受和认知的不同,对事物的评说也不尽相同。就这一点而言,在对于程度的感受,对于价值的评论方面,尤为显著。虽然我们力求做到下笔谨慎,不徇私情,并且在编写过程中向全国新闻学界相关教研院所和主流新闻媒体的30多位专家学者征询了修订意见,但本书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本书编委会的“一家之言”。
本文为新华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新闻学之最》一书主编序言,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