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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独联体操纵“街头政治”

2005-03-18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记者 汪嘉波 我有话说

利用“街头政治”大搞政权颠覆,是近年来西方国家在独联体制造的“色彩艳丽的风景”。仔细想想,当年戈尔巴乔夫的下台和叶利钦的登基也都没离开过“街头政治”这根导火索。回首2000年的南斯拉夫、2003年的格鲁吉亚和2004年的乌克兰,“街头政治”一次次掀起“选举革命”,接二连三地制造出让国际社会为之瞠目的政权

颠覆。

“街头政治”虽说发生在前苏联东欧地区,但若要顺藤摸瓜,便可在西方列强那里找到根基。无论是在昔日的苏联和南斯拉夫,还是在今天的独立国家联合体,在那些领导“街头政治”的“社会精英”及其政治势力的背后,都隐藏着西方的大笔资金投入和大批“专业人士”。哪方面的专业人士呢?专搞“街头政治”和政权颠覆的专业人士。这是公开的秘密,也是西方愿意承认的事实。

那么,西方用何种方式来在他们认为需要更换政权的国家寻找伙伴,发现知音,培植代理?又是采用何种途径传播观念,提供资金,发布指令,操纵“革命”的呢?

要推翻别国政权,当然不能以国家的名义肆意活动,也不能让冠冕堂皇的国际组织被此等见不得阳光的勾当坏了名声。于是作为“第三种国际政治力量”的非政府组织,就成了西方国家喜欢利用的工具,成了“街头政治”的温床和灵魂。

“第三种力量”的特殊使命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随着苏联解体,冷战结束,全球化进程提速,被称为“第三种力量”的非政府组织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崛起,开始对各国内政外交及国际事务发挥影响和作用。资料显示,目前全球非政府组织的数量多达数百万个,具有相当国际影响力的机构也要超过四位数。它们其中一些在维护世界和平、保护自然环境等方面反映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呼声,但另外一些则在本国或国际事务中扮演着极不光彩的角色。本文提到的非政府组织恰恰是后者。

非政府组织本该是民间性质的、非政治性的、独立自主的和非营利性的。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对某些西方国家来说,非政府组织表面上不受政府支配和约束的特征极具欺骗性,完全可以充分利用,使其充当政府的工具和喉舌,成为政府机构另一种形式的扩展和延伸。尤其是在外交方面,西方国家的非政府组织往往可以发挥特殊功能和作用,完成政府通常不宜操作或根本难以承担的任务。

正因为如此,多数西方国家与本国的非政府组织都保持着相当紧密的合作关系,某些影响力巨大的组织干脆就是由政府幕后经营。在西方国家,多数名声显赫的非政府组织几乎全靠政府资助来支撑,而资助非政府组织通常也是政府财政支出的一部分。据西方媒体报道,西方各国政府用于资助某些民间机构的预算数额常常大得惊人。

独联体:“第三种力量”在行动

从苏联解体到如今,到底有多少西方的非政府组织进驻独联体各国?这个数字没人统计过,但数量肯定也相当惊人。不能说所有在独联体设立分支机构的西方非政府组织都承担着延伸本国外交的“重大任务”,但是,它们中的一部分确实肩负着不可告人的“历史使命”。

西装革履,神气活现―――那些奔走于独联体各国街头巷尾的欧美人士多半会是受雇于“索罗斯基金会”、“全国民主基金会”、“国家民主研究所”、“卡特中心”等这类美国非政府组织驻独联体各国办事处的“专业人士”。苏联解体至今,西方国家各种基金会、文化交流中心、科研机构、友好协会以及五花八门的慈善和咨询机构大举进军俄罗斯、乌克兰、中亚和高加索。

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美国的“全国民主基金会”办事处很有知名度。在基辅和塔什干,“欧亚基金会”的活动也十分吸引眼球,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受本国政府外交及其他有关部门的委托,打着民主自由和人道主义的旗号,举着援助和扶贫的招牌,其真实意图却是输出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掀起“民主浪潮”和“街头政治”。

方针明确,活动积极,行动露骨―――驻独联体各国的西方非政府组织相当敬业。他们支持当地的反对派,在社会各界培植亲西方势力,试图控制媒体和出版等舆论工具,操纵当地政局,炮制反政府舆论,如果他们愿意,甚至可以左右当地一些政治家的仕途。

在乌克兰,没人知道“橙色革命”到底花费了西方多少银子。据说欧盟给在乌各欧洲非政府组织的津贴就达千万欧元之多;在莫斯科,一些大学生的课程表上会突然增加一门传授西方民主和价值观念的课程―――来自美国的基金会不惜为此向校方提供大笔资金;在杜尚别、阿斯塔纳、塔什干和比什凯克等多数独联体国家的首都,从官员、学者到记者都可能得到非政府组织提供的免费培训,而一些社会精英则会受邀访问西方的名城重镇,并在那里进行“知识更新”;在中亚各国,提供和传播相关情报,已经成为某些西方基金会联络员的职责;在整个独联体,西方非政府组织从未放弃对当地媒体的争夺。索罗斯基金会有一项融入当地媒体的专项计划,这一计划因投资巨大而获得了显著效果―――苏联时期投向西方的一大批叛逃者一度曾在俄罗斯知名品牌的电视节目中被描绘成英雄人物。

被锁定的“革命对象”

近来吉尔吉斯斯坦举行议会选举,反对派在首都比什凯克议会大楼前搭起了军用帐篷,数百人举着黄色标语,围上黄色围巾,手举黄色飘带,看样子是要搞一场“黄色革命”。尽管这伙人很快就被军警驱散,但他们誓言要在今年晚些时候的总统选举之际大显威风。

于是,西方媒体吵吵嚷嚷地起哄:黄色革命已经拉开序幕。

但是,记者一位在比什凯克教书的老友却说:任何外来的“狗屁革命”都不会在吉尔吉斯斯坦发生。按老友的说法,那些在吉国煽动骚乱的“西方谋士”真是害人精。他们要搞的“街头政治”或“民主运动”将给国家、民族和百姓带来灾祸。被政局动荡和“街头政治”冲垮和损毁的不仅是国民经济,而且还有社会和谐,还有家人、朋友和同事间的相互理解和信任。“街头政治”让民众划分成势不两立的群体,遗留下来“选举综合症”会造成情人分手,亲友反目。一些人不仅会由于自己的政治观点丢掉饭碗,搞不好还需要重新安排个人生活。概括起来说,就是社会不应按这种方式进步。

的确,街道上的革命并不是在哪里都能成功。在白俄罗斯,西方国家早在“橙色革命”发生前就想试试运气,但却没有得逞。原因何在?就是总统卢卡申科没允许那些别有用心的西方非政府组织在白俄罗斯落地生根。没有外来势力的渗透和干涉,本地的反对派自然搞不出多大动静。卢卡申科做事坚决果断,不像库奇马那样善打太极,身段柔软。对西方的那些幕后操纵者,卢卡申科的措施更干脆,你不是鼓动反政府吗,那我就将你驱逐出境。

被西方锁定的还有乌兹别克斯坦,但卡里莫夫同样坚韧果敢,不会给“街头政治”留下任何空间。去年,乌兹别克斯坦关闭了索罗斯基金会驻乌机构,向聚集在塔什干的西方“谋士”发出了明确信号。

在哈萨克斯坦,政府早就对“索罗斯基金会”驻哈机构有所警惕,并采取合法行动,对其进行警告。哈议会早在格鲁吉亚“天鹅绒革命”发生前,就修订了《非政府组织法》,旨在加强了管理,消除隐患。

尚未遭遇“街头政治”之乱的独联体国家恐怕全都进了西方开列的“黑名单”。在这份名单里被锁定的头号“革命对象”会是谁呢?当然是俄罗斯。从去年到现在,西方不断批评普京搞政治独裁,离西方民主模式渐行渐远。据说,矛头直指克里姆林宫的“倒普运动”已经启动,俄境内的西方非政府组织机构眼下已全面进入备战状态。然而,俄罗斯人似乎并不着急,他们说,普京不是软骨头,西方不会有在莫斯科巧遇“玫瑰”或“橙色”的机缘。

对于“西化独联体”这项“庞大工程”来说,美国及其西方盟国是很有使命感的,因为他们愿意相信,“革命后的新政权”将执行亲西方的政策,将不再听从莫斯科的呼唤。事实果真如此吗?

分析家们说,俄罗斯在独联体政治空间的影响力不仅仅是政治军事的,更是经济文化的。当莫斯科人、第比利斯人和阿拉木图人几乎仍然按照相同相近的思维方式去看待、思考和处理问题时,当他们在同一时间为同一部俄产时尚电视剧流泪感叹时,无论是已经发生的还是即将来临的“街头政治”,都只能是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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