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北京7月6日电(记者罗旭)夏日炎炎,骄阳似火。鬓染白霜的中央文史研究馆全体馆员却不顾暑热,齐聚北京市前门东大街11号院,追思启功,惜别大师。
“学为人师一代师表归香国;行为世范千古范型仰岱宗。”是袁行霈手书的挽联。“启先生是中央文史馆的
“启先生学术精深,成就卓著。”侯德昌说,“我是农民子弟,能走上治学之路,都是因为年轻时读了启先生的著作,受到启发。感谢启老的教育,我才有今天。”
把启功当成一生之师的傅熹年说:“一般的书画鉴定家,只是辨其真伪,启先生却能从美术史、书法史的高度,把书画鉴定提高到一个新的学术水平。能背诵《过秦论》的人不知有多少,但只有启先生从中总结出古文声律论、汉语现象论的学问……”
九十三年的漫长人生,启功经历过怎样的坎坷,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而人人都能看到的是,他一生都能超然对待荣辱冷暖,始终保持着一颗纯净而又深邃的赤子之心。
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校庆办请启功留墨宝,因自觉与北大没什么关联,加之视力不好,启功婉拒了。工作人员找到吴小如,吴小如说:“启先生的字不是多高的润笔能请到的。”于是,工作人员在他的授意下抱了一个大大的玩具老虎再次登门,没想到启先生二话没说就写了。
启功一生无儿无女,老伴于1975年去世后,再也未娶。馆员们都知道,启先生房中有一个月份牌,上面的一页几十年不让撕也不让丢,因为那一天是他夫人去逝的日子。
启功一生建树非凡,但为人却谦和风趣。一次他为郁风、黄苗子的书画展题字,落款“启功敬题”。郁风坚请他把“敬”字去掉,他却说:“我改名了,叫启功敬,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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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启功,馆员们似有万语千言。在简朴的会议室中,一幅醒目的长联或许能道出全体馆员的心声:“书称世擘画称名家诗文迈古超三绝;学为人师行为世范桃李成荫树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