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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里汉水,何处是归程

2006-02-06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楚良 邵文杰 我有话说

王雄的长篇小说“汉水文化三部曲”分别为《阴阳碑》、《传世古》和《金匮银楼》,历经十二年的创作,近百万字,是作者多年执著追求汉水文化小说创作的集大成。正如王雄所说:“我行走于汉水上下。”王雄沿

着三千里汉水一路走来,越走越开阔,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一条独特的文学创作之路。王雄着眼于汉水文化,盯住这条河流,盯住两岸的码头、城镇、田舍和山峦,用理性去思考和挖掘这块土地上的历史文化内涵,以拾零捡碎积土成山的精神,去追寻逝去了的历史与文人景观。王雄用哲理思维作为粘合剂,力图用灵性的文字去复原“那段历史,那段人情”,还原汉水流域先辈们的艰辛历程和生存样态,还原汉水流域文化的景致和景象。

王雄的作品着力追寻的汉水文化基因,其本质是原汁原味的汉水民风民俗民情,以及隐含其中的信息符号。作品从历史遗存文物故典中,从秦风楚韵的语境里,一步一步破译着汉水文化的基因密码,由此,走出了一群活脱脱的汉水人物。他们既有着汉水流域的率真与质朴,也有着背叛者的欺诈与丑陋,更有着流域文化的传奇与神奇。从文体的分野上来说,是传奇,但从叙事的方式与哲理的角度来看,又还原了自然。从“汉中”到“襄阳”,再到“汉口”。这是汉水上的三大古镇。王雄选择古襄阳为突破口,用心写下了这三大古镇的航运、贸易和交流。写码头、商行、贩商和驻军,写贩夫走卒,文人墨客、船工和妓女,形形色色,多姿多彩。秦楚交融,这里面有一种非常特别的东西,那就是这条河流所带来的民族语言信息的沟通与融洽,成就了民族文化的一种宏大架构,一种集体无意识遗传的基因。汉水两岸先民的生存与繁衍,有着独特的语境,有着独特的风俗风情。这既有别于中原文化的风貌,更有别于吴越文化的形态。没有北方的粗犷,没有南方的细软,而是一种刚烈、执著和包容。山一样的坚硬,水一样的坦荡。秦楚聚汇所或显示或隐藏的文化意象,成为汉水文化的一个基因密码。

王雄对汉水文化基因的破译是从老老实实的捡零拾碎开始的。正如王雄所说,他是一个捡木头片子的人,一片片地积拢来去卖,居然也成了富翁。他认认真真地写“汉水”,写“襄阳古城”,写“襄阳马背巷”。他选择了“一条河流,一座古城,一条古巷”作为小说叙事载体。一个个生动的民俗故事,一个个传奇式的人物,一处处历史的遗迹,一件件文物典故,在王雄的笔下描绘成了汉水文化的历史画卷。王雄的作品不搞捕风捉影,而是讲究从历史文化的传承中去寻找;不是凭空“宏大”天马行空的虚拟,而是“有个萝卜才拔那颗菜。”他的三部曲就是这样拔出来的一个个萝卜,带着那片土地的生命气息。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写得非常坚实。他的“汉水文化三部曲”是在同一个舞台上同一个背景下,上演的三台汉水文化活剧。三部作品中的人物相互穿插,表现的文化各有侧重,讲述的故事则相对独立。三部作品意识上的共同点在于,其内在意蕴使作品既拥有了一种文化宿命感,又有了强大的超越命运的悲剧意识,从而为小说提供了更多的时空性和可解性。《阴阳碑》里的“权六爷”带着浓郁的人的本性色彩。《传世古》里的“符祥先生”跳出了本能的范畴,是精神的化身。《金匮银楼》里的“贾老爷”则是理性的化身了。王雄的“汉水文化三部曲”也许被当今某些中青年文学评论家们不屑一顾,认为“只是从文物里复活的幽灵”。我们不是说,越是民族的东西,就越是世界的东西吗?不可否认,王雄的“汉水文化三部曲”有着凝重的民族品性,蕴藏着大量的民族文化的基因信息,远比那些用拉美模式填入中国泥土烧出来的“砖头”正宗得多。

也许,正是我们要为王雄的“汉水文化三部曲”多说几句的重要理由。

《阴阳碑》、《传世古》、《金匮银楼》王雄著中国工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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