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普通的学校会计,为了照顾曾是房客的老奶奶吃穿住用,每天起早贪黑,不知疲倦。30多年过去了,现在老人已经百岁高寿,学校会计也已从当年的小姑娘变成了中年妇女。彼此没有血缘关系却和谐走过了这么多年,在北京通州区北苑街道,张品正和金奶奶的故事被人称颂。
清晨天不亮,张品正的自行车就已经停在金奶奶家
人们以为金奶奶有个孝顺孙女,但许多人不知道,她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是生活的艰辛让她们走到一起。
1951年,金奶奶随老伴来到张品正一家住的村子落户,租住张家的房子,一直与张家相邻而居。1974年,金奶奶老伴去世时她死拽着老伴的手不放,嘴里哭喊着:“你一走,我就成了绝户呀,让我跟你走吧!”这场景触动了张品正,“奶奶我养您,以后我就是您的亲孙女。”
从此,张品正就用行动履行自己的承诺。1979年11月,72岁的金奶奶心脏病发作,医生已经不抱希望,张品正生怕金奶奶出事,索性搬到老人家里,和老人挤到一个被窝里。“整整一夜,我都没合眼,不停地去摸老人的体温和鼻息,生怕万一出事没人知道。”经过张品正一段时间细心的照料,老人的病奇迹般地好了。1981年,张品正和青年工人高宝奎结了婚,她照顾金奶奶的决定得到了丈夫的支持。
时近中午,在金奶奶居住的平房,我们见到了张品正和金奶奶。屋子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整齐干净,屋内有抽水马桶,旁边的小屋里是暖气炉子,这些都是为金奶奶特别准备的。由于年岁大,金奶奶耳背,眼睛有白内障,与人交流起来很困难,但张品正伺候她吃饭却很顺利,几个手势老人家就明白了。
这种默契是在常年的日积月累中形成的。“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老人对我们从不主动提要求,什么都得靠自己观察、揣摩。老人家喜欢吃什么东西,冷热、甜咸、软硬多少合适,都得记在心里。”
2004年以来,金奶奶的腿脚明显不如以前灵活了,伺候的工作量也加大了,但张品正没觉得一点麻烦。金奶奶的脚年轻时落下病根,入冬就会长冻疮。从每年十月份起一直到第二年三月份,张品正每天晚上都会用热水给老人烫脚,然后擦干,抹上冻疮膏,再套上棉袜子。这样老人整夜脚都是暖和的。
张品正当年之所以许下承诺,并一直坚持下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对金奶奶有深厚的感情。“我觉得金奶奶对我们一家人有恩。”
张品正小时候,妈妈在外做临时工,金奶奶经常到她家帮忙。1971年冬天,妈妈实在熬不住做临时工,想放弃,是金奶奶劝她坚持到过年。没想到来年国家就颁布新政策,所有干满两年的临时工都转为正式工。“妈妈顺利转为正式工,给我们全家的生活带来转折,这都是因为有了金奶奶。”“我们家四个孩子从来都是穿戴整齐,这也离不开金奶奶的功劳。记得每年冬天,棉袄脏了没的换,金奶奶就和妈妈一起拆洗四件棉袄,然后连夜烘干,再缝好,第二天我们穿上崭新的衣服去上学。”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张品正觉得她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对金奶奶的回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为了照顾金奶奶,30多年来,张品正几乎放弃了单位组织的所有外出旅游,也从不敢在商场多逛一分钟。
张品正告诉记者,她的名字是舅舅起的,就是品德端正的意思,这也是从小父母对她的要求。(新华社北京3月22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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