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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女孩的梦幻花园

2007-05-02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薛涛 我有话说

 

卓尔也叫小灯笼。卓尔九岁的时候,我在她的新家见过她。

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瘦瘦的,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声不响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自言自语,据说在跟她的“伙伴”说话。我想,她是

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为自己建造了一个梦幻一样的花园,自己当园丁,把花园的小木门关得紧紧,然后一边细致地侍弄花草一边陪那些寂寞的小“公民”聊天。我不愿意打扰一个孩子的生活,便从外面向里面看了看,她怯怯地对我说:“叔叔好。”打了招呼,然后继续自己的事情:摆弄一些小东西,跟它们说话。

离开她家时,我就想,她的花园里究竟有些什么呢?她究竟在跟谁说话呢?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也没有去问她,因为我知道,那一定是这个精灵女孩的顶极秘密,不会告诉我的。每个小孩儿都有梦幻花园,而大人们却看不见。看看,小灯笼确实说了,“每个小孩儿也都会在看卡通片和书的时候,就有只属于自己的梦幻花园,这是每个小孩儿的秘密,谁都不告诉……”

读完《花开的声音》,我欣喜地得到了答案。那个秘密花园里一定住着葡萄人;住着不同颜色的纺织女,穿白衣服的、穿灰衣服的;草丛里有个森林公主在睡觉;还有个小木屋,里面住着一个小姑娘;有彩色的玫瑰、红蝴蝶和白蝴蝶;当然,也有糊涂的国王,还有很淘气、甚至有点坏的妖精和魔鬼……

看看这个花园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有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因为长的像一串葡萄,招致村里大人孩子的讨厌,他伤心了,开始了旅行,结果小水滴嘲笑他,但他没有用恶意去对待别人,之后,他帮助辛苦的农夫们找到了水源,还解救了一个可怜的盲童。最后,她通过葡萄人,说出了对外面世界的不满意,葡萄人说:“地球上的生物都一样,像狐狸那样贪吃,像小水滴那样嘲笑别人,像地主不让那些农夫过好生活……”

这个花园里也不十分的平静,不过,即使最难对付的危情最终都是有惊无险,像一场孩子似的游戏。因为,这毕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花园,再大不了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场动漫似的游戏。有小灯笼想象力,这个花园即使灾难降临也是无比安全的,到头来,那不过是一场轻松可爱的孩子们的游戏,不但不恐怖,反而非常温馨、浪漫。最重要的是,我们读到了真正的“童话”!

这些年,不只一位文学小孩(他们实在太小了,连文学“少年”都算不上),出现在人们的“阅读”视野。他们究竟写得怎么样,我没有看过。我相信很多人都没有细看过,人们更多时候是把他们作为一种现象来关注的。我这样想,假如他们(连同他们的作品)不是被强行“制造”出来的,而是这个孩子急着要告诉我们一个隐藏很久的秘密,要讲出她的某个梦幻花园,讲述的方式竟然是“童话”,那么我们就应该对她们不俗的想象、神妙的故事抱以敬意和善意。面对那样的文字、那些真正的“童”话,我们这些俗不可耐、陈词滥调的大人们应该感到汗颜才对。

小孩子就像一株午后拔节的竹子,每一次长进都让我们欣喜不已。小灯笼是个生就的文字精灵,对于她的梦幻花园,我们不要去打扰它,更别试图去推开那个涂着奇怪图案的小木门,然后充当园艺师装模作样对它指指点点。我期待它一天比一天宽敞、斑斓,也祝福葡萄人开心、公主们漂亮、穷苦的小男孩有吃不完的面包……还有,小雪人永远活着!

    《花开的声音》卓尔著台海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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