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团出国演出,大约走了全世界五、六十个国家吧,听过形形色色的外国人跟我说起中国。要说对祖国巨变的感受,那故事可是太多了。”开门见山,广州军区战士杂技团原团长宁根福,这位佩戴军队文职金叶(将军衔)的
宁根福生于1950年9月,可谓新中国的同龄人。从5岁开始学杂技、当“底座”的小“把戏”,到现在带领广州军区战士杂技团取得200多个全世界、全国、全军、各省市的“第一名”,他亲身经历了中国杂技50多年的发展历程,也亲眼目睹了新中国50多年的辉煌巨变。
在旧社会是没有“杂技”这个词的,人们称之为“耍把戏”、“撂地摊”,老艺人生活贫苦,地位低下。宁根福小时候,听老一辈师傅们说过不少掌故:那时候的杂技班其实是家族式的“马戏班子”,赶庙会、打围子,只是谋生的手段。新中国成立后,是周恩来总理为这个行当起了响亮的名字:杂技。国家十分支持杂技事业的发展,有了伙食补助,有了保险措施,有了科学指导……杂技行业有了自己的协会,“耍把戏”的成了受人尊重的艺术家,还当上了党代会的代表和政协委员。
宁根福赶上了好时候。为杂技推陈出新、走出国门,他不懈努力。从少林武术、女子大跳板到柔术转毯、芭蕾对手顶,直至融杂技、芭蕾、
戏剧、音乐为一体的《天鹅湖》……他带领战士杂技团走向辉煌,被国际杂技泰斗莫克莱尔先生戏称为“中国的金牌资本家”。
随着中国古老的杂技艺术走出国门,宁根福一次次地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中国人的骄傲与自豪。
1997年,宁根福率团在德国演出时,驻柏林的一位中国记者跟他讲了一件事。中场休息时,这位记者跟邻座的一对德国教师夫妇聊天,这对夫妇说:“我们以前认为美国最强大,后来又觉得我们欧盟强大,可今天你们的杂技表演让我们看到了中国人的高超技艺和聪明才智,未来的21世纪,一定是中国人强大。”
2002年,《东方天鹅――芭蕾对手顶》在摩纳哥获得杂技界的最高奖项“金小丑”奖,全场5000多人――包括摩纳哥国王、王子、公主,起立鼓掌长达十分钟,欢呼声、跺脚声阵
阵,在现场当评委的宁根福,激动地目睹了这一切。
2006年,战士杂技团精心打造的《天鹅湖》飞往俄罗斯,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大剧院连演三场,剧场5500个座位仍不够,每场都要加座500个。在圣彼得堡演出两场,4000多座位的剧场爆满,最高票价8000卢布,而俄罗斯芭蕾舞团演出《天鹅湖》的票价也不过是3000卢布。在地铁和克里姆林宫安检口,每天都有人等候退票,还举着牌子:“请帮助我看《天鹅湖》!”“我需要一张票!”剧院经理对宁根福讲:“我在剧院工作20多年,看过各种版本的《天鹅湖》,你们的票价最高,观众最多,掌声最热烈!”在演出期间,一位随团人员听到了一对当地母女的对话,母亲对女儿讲:“孩子,看到了吧,中国人演出是多么棒,从现在起,你要开始学中文了。”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回到1973年,宁根福去参加悉尼歌剧院剪彩仪式,一路上在飞机、火车上都听不到关于中国的任何声音,有人问他:“中国人是什么样子?中国有啤酒吗?”时光荏苒,祖国巨变,怎不让宁根福激动万分呢?
采访宁根福是在他来北京出差的间隙。《天鹅湖》去年刚被评为“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精品剧目,一个月前又入选全国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他是特地赶来北京进行业务交流的。连日的疲惫使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他仍坚定地说:要把自己的精力献给祖国的杂技事业,要让自己热爱的事业,和祖国一起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