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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学习港”带给我们什么

2007-12-20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记者史楠 我有话说

日前,济南直属奥鹏学习中心正式挂牌。这是奥鹏远程教育中心的第1352家学习中心。

今年7月和11月,奥鹏远程教育中心承担的“数字化学习港”建设项目分别通过教育部专家组和科技部专家组的中期检查。

这意味着,“数字化学习港”项目的研究与实践成果将逐步在奥鹏现有的1300多家学习中心全面推广。专家告诉记者,足不出户,就可以听课、完成作业、参加考试,乃至接受完整的高等教育和各项非学历培训服务……这些看似天方夜谭的想法,正是“数字化学习港”未来的发展方向。

终身学习要求催生“数字化学习港”

谈起“数字化学习港”,就不能不说终身学习。

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表《学会生存:教育的今天和明天》报告,提出“人类要向着学习化社会前进”。此后,一些国家制定了“终身教育法”或“终身学习法案”,终身学习开始形成一种国际思潮。

终身学习的客观要求为中国的教育改革发展提供了机会,截至2005年,高等教育在学人数约2300万,毛入学率达到21%。但是,目前教育发展的现状离建设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要求还有很大的差距。仅从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的发展来看,还存在着教育结构不合理、地域和城乡发展不平衡、优质教育资源共享程度低等问题。有专家预计,2020年我国在校大学生将达到3500万―4000万人,每年需人才培养经费1.5万亿元以上,即使考虑到GDP的同期增长,年培养经费仍然是不够的。

与目前投入相对应的,是广大人民日益增长的终身学习要求。“2006年,我国有1000万人报考大学,而当年录取人数540多万。考上和没考上的都要获得学习机会,将来还都要获得工作机会。”教育部高教司司长张尧学说,“除了学历教育之外,在现代社会里,要找到一个好的工作,要在工作岗位上获得新的竞争优势,首先就要掌握新的技能,提升自己的知识,拓展自己的技能。这就需要一个人走向社会之后不断学习,不断充实自己,不断参加培训。”据统计,目前全国第二、三产业从业人员约3.1亿,进入企业前未接受过相关培训的竟占61%。

在教育投入与受教育要求出现供求差距的情况下,向全国用户开放的、面向公众的远程教育显得势在必行。我国于1999年提出要实施现代远程教育工程,远程教育从此走上一条前所未有的跨越式发展之路。据统计,2006年,全国接受远程高等教育的学生总数达280万,占全国高等教育在学总人数的11.1%。而这其中,“数字化学习港”以其方便、快捷、投入成本相对较低、覆盖人群较多的优势,脱颖而出,成为未来发展终身教育的重要手段之一。

为更多人提供更多学习机会

记者在随机采访中发现,谈起“数字化学习港”,许多不了解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弄个网站、运送一些知识而已,跟在家上网没有太大区别”。

其实,“数字化学习港”远不是一个网站那么简单。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副校长、奥鹏远程教育中心主任、教育部“数字化学习港与终身学习社会的建设与示范”教改项目负责人严冰介绍,“数字化学习港”是应用现代信息技术,按照统一的规范要求在有条件、有基础的社区、农村、企业、行业等基层组织建设“学习网吧”,公共服务体系以第三方服务的方式按市场机制组织教学与资源提供方通过共用的学习平台,构成连锁运营式的“数字化学习超市”,学习者可以在这里获取各种适用的学习资源,得到一致性的、热情友好的、个性化的、及时的和低成本的服务,满足各类人群学习的需求。

天津的一位退休老干部通过在“数字化学习港”的学习,学会了与国外的儿女发邮件上网聊天。还有的学习者,运用网络搜集整理了百余段曲艺唱词,为曲艺教师提供了珍贵的教学资料。“‘数字化学习港’就是要在离学习者最近的地方,为各种类型、各种年龄、各种层次的学习者,提供各自所需的信息和知识。”张尧学说。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校长葛道凯指出,“‘数字化学习港’就好比港口,比如青岛的港口,因为它服务好,使用这个港口的企业就更多,这个港口就能做得更大、更好。‘数字化学习港’就是提供一个公共的服务,这个服务不是运货,而是学习的平台。”

描述“数字化学习港”未来的发展也是个有趣的话题。严冰介绍:“‘数字化学习港’的建设目标之一,就是通过有效的优质教育资源共建共享机制和教育教学质量保障措施,实现学习者在数字化学习超市中随需所取的‘课程超市,学分银行’。”有专家据此认为,“数字化学习港”不仅能为贫困及边远地区提供及时、高水平的教育,而且还将在未来对我国教育发展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因为按照目前的态势发展进行下去,“数字化学习港”的学历学分及学位教育逐步推广,网络教育与现实教育就有可能出现学分互认学历互认的要求,而一旦网络学生与在校学生之间的学历学位沟壑被填平,学习港里获得的学历与在校学历间消弭了差异,全社会转变为“没有围墙的大学”就不再是梦想。到那时,教育甚至有可能划分为大多数人的网络大众型教育和少数人的院校研究型教育。

用“数字化学习港”推动教育改革

目前,我国已经初步具备了建立资源共享、学分转移与学分互认的资源管理机制的前提条件,以及平台兼容和技术支持,为学习者提供随时随地可获得学习资源、学习支助服务的技术环境。经过几年的探索实践,自68所高等学校开展现代远程教育试点以来,有关方面共开发课件18000余门,累计注册在校生规模达到400多万人。与奥鹏中心合作的院校已达到36所,合作专业基本涵盖财经、文史、理工、师范等180个热门专业,网上资源总量达900G。

在发展的同时,“数字化学习港”也对我们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首先是应对不同层面学生的不同要求。在一年多的“数字化学习港”项目课题研究和典型应用示范建设中,奥鹏中心先后建立了宁波市北仑区和北京市平谷区两个数字化学习型乡镇典型应用示范中心;天津市南开区、西安市碑林区、广州市珠海区三个数字化学习型社区典型应用示范中心;在深圳TCL集团建立数字化学习型企业典型应用示范中心;在胜利油田建立面向行业的试点高校继续教育典型应用示范中心;在北京建立了一个提供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服务的典型应用示范中心。这些示范中心分别探索满足农村建设和农民需求、城市发展和居民需要、企业员工发展需要、行业继续教育发展需要的数字化教学及学习支持服务模式。

与用户分类要求相对应的,是对教育资源的统一及分类要求。奥鹏中心通过合作、购买等方式,不断丰富和整合“数字化学习港”的学习资源。如今,走进“数字化学习港”,学历教育需求者能够选择30多所院校的专业课程;非学历教育需求者可以根据自身需要选择不同的课程,如针对农民的种植养殖,针对在职人员的职业素质培训等项目。

但是,目前整合的资源仍是不够的。统计显示,教育部已支持建设了300多门新世纪网络课程、1000多门国家精品课程、18个大学数字博物馆、12个重点学科信息资源镜像系统等,相关部门开发职业教育多媒体远程教育课程8万多个。这些是“数字化学习港”起飞的助力,但是也对“数字化学习港”的资源整合、分布存储及统一管理、注册及搜索发现、审查及更新、在线交易与共享服务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同时,人们对现代远程教育在学习型社会和终身教育体系中的认识、地位和作用还存在不同的看法,现代远程教育的资源建设往往还停留在单纯收录教师讲课内容的模式上。“现在,我们有了很多网络课件,但是一些人不知道课件该怎么用,不知道北大的课件、清华的课件,到底哪一个做得更好;这就需要我们用先进的技术,帮助我们把最好的课件找出来,或者把我们想知道的内容找出来。”张尧学说。

中央电大公共服务体系奥鹏研究院院长任为民同时指出,在远程教育市场竞争环境中,根据现代教育发展的客观规律,必须考虑引入市场运作机制,用市场手段配置资源,提高质量和效率,才能保证公共服务的运营和发展。特别是在远程教育市场不规范、需求与竞争还存在某些扭曲现象的情况下,要防止为利益不择手段地招生、收费和违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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