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去给上初中的儿子送书。正赶上午饭,儿子打了两样菜,都是时令鲜菜,干粮是香喷喷的烙饼。儿子说,学校有两个食堂,什么饭菜都有。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儿子,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年上初中时的日子。
我出生在革命老区平山县一个小山村。二十多年前,我在距家六里地外的一所学校上初中。记忆最深的是上学
秋天,拔完了白萝卜之后,母亲把萝卜秧子拧下来收集到一起,洗干净,切碎,用开水烫一烫,然后捞出来用清水泡在一个大缸里,再放一块大石头压实。过上几天,缸里的菜就发出了酸味。当时人们都叫它酸菜,类似于泡菜。每天傍晚做饭时都会看到母亲蒸菜团子。她先用笊篱把酸菜从缸里捞出来在清水里过一遍,撒上盐拌匀了,然后掺上玉米面和红薯面,捏成拳头大小,放在锅里大火蒸熟。第二天我就把菜团子背到学校。中午放学后,书包里的菜团子早已变得又冷又硬。用牙一咬,菜团子上就出现上下两排清晰的牙印,就像钢钎凿过山石留下的排排痕迹。一个菜团子就是一顿中午饭了。菜团子吃多了,我的胃里经常泛酸水,嘴里整天都是酸溜溜的。
在改革开放春风的吹拂下,教育事业也迎来了蓬勃发展的历史机遇,单看学校的伙食状况就一目了然。比我小八岁的三弟上初中时已是1989年了。那时,学校里的房子都翻新了,还盖了学生食堂,实行份饭制,早中晚三顿各用颜色不同的饭票,学生凭饭票打饭。三弟回家后高兴地告诉大家,早饭和晚饭都是白生生的馒头,午饭还是馒头,但不是咸菜而是炒菜,有时还有肉。到了1998年的时候,我大姐的儿子考上了县里重点初中,学校的伙食更好了。馒头、油条随便打,吃多少有多少,不限量。一天三顿顿顿有肉菜,特别是到了冬天,那些时令菜蔬一直不断。
前年,我二姐的儿子上了县职业中专,享受着国家给的每年1500元的伙食补贴,学校伙食没得说。外甥子见了我就自豪地说:“我上这三年学不用大人给掏伙食费了,我们这批同学可真赶上国家的好政策了。”
改革开放30年来,学校伙食的逐步好转折射出我们生活的翻天覆地的巨变。我想,我们在不忘昨天的同时,还要把昨天艰苦的探索和跋涉当做教材激励下一代,教育他们把过去当做动力,继续用勤劳和智慧去开创更加美好的生活!
(本报记者耿建扩、通讯员韩华山整理)
人物小传:张彦华,男,1971年出生在河北省平山县霍宾台村,1995年毕业于河北省教育学院。现为石家庄市深泽县县委宣传部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