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实力”（softpower）一词的最早提出者美国哈
作为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的作用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作为人类生产力的组成部分，文化生产力本身就能够通过生产文化产品提升国家综合国力。马克思在《资本论》手稿中指出，人类的社会生产分为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物质生产形成物质生产力，创造物质产品；精神生产形成精神生产力，创造精神产品。这里的精神生产力也就是文化生产力，精神产品就是文化产品。社会越进步，人们的精神生活就越丰富，对文化产品的需求就会越旺盛，文化在国家综合国力中的地位就越重要。二是通过文化的“软约束”功能对经济发展产生影响。比如经济信誉这种文化因素，良好的经济信誉能够提升一个经济体的美誉度和竞争力，而信誉缺失则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当经济发展到一定时期，尤其是当这个经济体开始对外产生影响，并越来越频繁地与其他经济体发生交流和竞争时，文化对经济发展的制约和影响作用就会越来越明显。
文化生产力是生产文化产品和提供文化服务的能力，体现为文化软实力的潜能。在现代社会化大生产中，文化生产力只有以一定方式体现在生产过程之中，形成不同特性的文化产业，生产出各种满足市场需要的文化产品，才能转变为现实的软实力。美国之所以能成为文化强势国家，正是因为它拥有诸如电影产业、广播电视产业、流行音乐产业、动漫产业、出版产业、体育产业等彰显其文化特性的文化产业，并通过好莱坞的大制作电影、FOX电视新闻等来输出其意识形态和政治文化理念的。
文化产业形成与发展的基础是文化资源。文化资源是一种特殊资源，蕴藏在历史文化传统和社会文化现状之中。文化资源具体呈现为三种形态：一是文化知识，比如图案、语言、传说、方案等；二是文化技能，包括歌唱、舞蹈、绘画、演奏、编程、设计等各种程序和技巧；三是文化能力，体现为构思、创意、主题、灵感、方案、决策等。人是文化资源的载体，无论哪种形态的文化资源，其形成和积累过程都与人类活动密不可分。由于人类活动具有社会性和集聚效应，因此文化资源也就具有了集群性的特征。这种特征使得我们可以利用产业集群的基本原理发展文化产业。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把文化产业定义为“按照工业标准生产、再生产、存储以及分配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因此，文化产业就是根据文化市场的供求关系，对现有文化资源进行配置，将文化资源按照工业标准生产、再生产的文化产品和服务过程。由于文化资源具有集群性特征，文化产业的发展过程也就是形成文化产业集群的过程。
发展文化产业要制定相应的发展对策，以加快产业集群的形成。为此，一是要加强政府前期投入，夯实文化产业集群形成的基础。文化产品既有一般物质商品的属性，又有特殊精神产品的属性；既有经济效益，更有社会效益。文化产品的这种本质属性使其具有较强的外部性。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仅仅依靠市场机制，无法改变文化产品生产的这种外部性，因而必须由政府介入文化产品市场，加强社会基础文化设施投入，以促进文化产品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统一。
二是要依据文化产业的资源特点，做好文化产业集群的初始区位选择。克鲁格曼将最初的产业集聚归结于历史的偶然事件，并认为初始的优势将因为“路径依赖”的作用而被放大，从而产生“锁定”效应。韦伯、廖什等学者则认为，集群形成的区位选择主要取决于资源禀赋、要素储备等因素。从这两方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产业集群初始区位选择的重要性及其依据。从资源禀赋、要素储备角度看，做好文化产业集群的初始区位选择，要重点考虑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了解区域内的文化资源禀赋特点，为选择文化产业集群区位提供依据；二是围绕不同的文化要素储备进行科学规划、布局，形成特色突出的文化产业集群；三是发挥政府宏观调控作用，利用经济手段对文化集群的初始形成提供政策扶持、基本投资支持。
三是利用产业集群的自组织原理，引导文化产业集群的演化方向。产业集群在横向和纵向联系中，不断体现出对区域经济系统的影响和作用，即不断体现内部各要素的整合功能，并实现自身结构的自组织及有序化发展。换句话说，产业集群的发展是区域经济系统各要素相互作用自组织的演化过程。迈克尔・波特指出，一个集群一旦形成一种自我强化的过程就会促进自身的成长。产业集群的演化根源于所有参与主体为谋取生存与发展机遇而自发产生的相互作用，其发展既是其内在自组织机制运行过程的体现和结果，也是其内在自组织机制运行的客观要求。作为一种特殊的产业集群，文化产业集群的演进动力同样也是来自于集群自组织内部各具体企业间的竞争与合作。根据文化产业集群的特殊性，我们可以采取积极的措施，比如政府基础设施投入的结构性调整、规避外部性的制度安排等，来引导文化产业集群朝着健康良性的方向发展。
(作者单位：华中科技大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