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先人们创造的语言文字,都有着明确的实际指向和思想昭示,譬如“目标”一词就包含着实践与思维的深刻方法。许慎所著的《说文解字》解释:“目,人眼,象形。凡目之属皆从目。”这也就是说,凡与人眼有关的都属“目”。《说文解字》自“目”以下列出了125个“皆从目”的汉字,还不包括一些现今的常用字和“见
关于“标”,《说文解字》解释道:“标,木杪末也。”杪末,谓末之细者也,即树条之最高最细的末梢。古谓“本末”曰“本标”,如“标本兼治”。目标的“标”为什么是“树”的枝条末梢?这大概既是生活中常见的,又是早期人类由近及远能够看到的最多最远的物件吧。外国人如列宁也以“树木”喻哲理:理论总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常青。
我们的先人用“目”来标“的”,这是非常重要的。这也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目标”是用眼睛发现和锁定的。目标不是“想标”,尽管“想”字中也内藏着一个“目”字;目标也不是“算标”。这也恰恰说明先人告诫我们后人,无论是“想”,也无论是“真”(在《说文解字》中,“真”字是从“目”的),都是离不开用眼去看的。
“目”与“目标”问题还连带着一些既具体又深刻的问题。
首先是“目力”的问题。
“目”是确立“目标”的主体和关键。“目力”的强弱直接影响着“目标”的远近大小。目力是需要培养和修炼的。要使“目力”具有洞察力和穿透力,需要借助显微镜、放大镜和望远镜,这“三镜”就是“实践、知识和理想”。实践能知生活之“微”,知识能将生活放大,理想引人昂头望远。
接下来是“目位”的问题。
不登高无以望远,惟深入方可察微。我们常说必须从中国和世界的历史、现状和未来着眼,来准确把握时代特点和历史使命,要综观全局,要着眼于世界文化发展的前沿,必须以宽广的眼界观察世界等等,这些都是确定“目位”之必须。
再一个是“目神”的问题。
在立下了志向、确立了目标之后,能不能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盯住“目标”,就成为能否达到“目的”之关键。如果“目迷五色”,就不可能做到“目注心凝”,“心无旁骛”,而只能是“目眩神摇”、“目乱情迷”。这是无法实现“目标”的。
还有一个“目与思”的问题。
生活中人们往往是“先看后思”。“觉悟”二字表明,先用“眼”,而后用“心”。我们常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现象,就是将“调查研究”偷换成“研究调查”,也就是先设定了“思想”的轨迹,再去寻找生活的“例证”。这样的结果往往是站不住脚的。民谚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也要当心啊!现在有的人“制造”假现场的本事也颇令人瞠目,让你见“虚”为“实”。这就要求我们多看几眼,看近一些,钻进去看,经常去看,直到看透为止。
要真正做到“实事求是”,就一刻也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