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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情”成“节”“节”实生“义”

2009-06-10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辜建刚 我有话说

文学创作起源于真情实感,诚如白香山所言,“根情,苗言,华声,实义”。情是根本,好比植物的种子;声与言则属于形式范畴,好比植物的枝叶,对于叙事文学来说,就是故事情节;而义则是文学的终极内核,好比植物的果实。

电视剧《天下兄弟》的“情根”就扎得很深。全剧以“一对双胞胎兄弟的悲欢离合”为叙

事基点,将血缘亲情、恋人情、战友情、天下兄弟情娓娓道来,入情入理。

一般的言情剧,在情言情,浮于表面。而《天下兄弟》中的情,是与人物的命运和那个年代的时事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上世纪60年代初,农妇王桂香突然昏厥在路边,被部队军官田辽沈、杨佩佩夫妇救起,送到了杨佩佩工作的部队医院,王桂香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这本是一场喜剧,但王桂香却悲袭心头。由于家贫无力抚养,她不得不瞒着孩子父亲刘二嘎,将其中一个送人,上演了一场“骨肉分离、兄弟离散”的人间悲剧,这不仅是刘家的悲剧,也折射出那个年代的艰难与心酸。然而该剧没有一味地写刘家的悲情,而是以田家“喜得儿子”的欢乐来消解这种悲凉,并借此呈现出那个年代的另一种社会真实――尽管物质生存环境严酷,但人与人之间却充满友爱,凝聚出一个温暖的社会大家庭,源自血缘的兄弟情真真切切地延展到四海之内,使天下人皆成兄弟。

“情根”再深,如果不能交织成“节”,也是枉然。情节即人物关系――某种性格的成长和构成的历史。在《天下兄弟》中,采用了类似于“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的传统说书方式清晰地搭建出两组人物关系,兄弟俩的人生轨迹形成两条主线,先是平行发展,对比工整,后相互交叉,相映成趣。刘栋的少年时代饱受贫寒之苦,改变命运的机会缺失,为了当兵,全家作出巨大牺牲;而田村则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青少年时代更是充满理想主义和浪漫色彩,18年后,田村同时收到大学和当兵两份通知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兄弟俩的境遇可谓天壤之别。兄弟俩相聚军营后,朝夕相处,却不知对方是亲兄弟,于是命运的平行线开始相交,他们之间存在既惺惺相惜相互帮助又相互竞争的一般战友关系,更有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关系,这些是兄弟俩性格的成长与构成的主要历史。

在两条主线之外,亲生父母疯狂克扣自己才能勉强维持对子女的“贱养”以及对“失子”的牵挂,养父母对养子的过分宠爱以及“得而复失”的担心等亲情故事,形成一对温暖浓烈的情节线,这是刘栋与田村性格成长最重要的历史构成环境。在父母呵护下快乐成长的田村,听惯了英雄故事,做梦都想当英雄!长大后,田村敢想敢做,形成一种革命浪漫主义性格气质。刘栋饱受生活的苦难,形成了沉稳谨慎,踏实勤奋的现实主义风格。而石兰、柳三环、苏巧巧与刘栋和田村之间的情感纠葛,形成一组青春靓丽的爱情风景线;此外,田村、刘栋、高海、关班长等战友之间的情谊也相互交织成“节”,演绎着超越于血缘之上的天下兄弟情义。

如果只有根深苗壮,而没有实义,亦是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天下兄弟》坚持了“文章合为时而著”的创作原则,处处彰显出“天地无情人有情,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思想。从情感的表现到情节的编织都紧扣时代的生活主题,体现真实的社会性格。从表层来看,刘栋、田村十八年后相聚军营是一种戏剧性的构思,其实,在那个特殊年代,当兵几乎是广大农村青年改变自身现状的唯一出路,“英雄”也是那个年代最令人心动的词汇,所以,兄弟俩不约而同地来到军营,正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血缘亲情中无怨无悔的奉献精神,情人知己间患难与共、生死相许的情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结义兄弟义气,一直都是中华民族孜孜以求的精神品格。剧中,这些美好品格都意义得到形象的演绎,给人以极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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