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年间,西方医术陆续传入中国,但未能产生大的影响,因为当时中国崇尚传统的古典医学,距科学研究尚远,不能接受此种科学。当时甚至一些中国学者对西方传教士南怀仁《穷理学书》中的一句话“一切知识记忆不在于心,而在头脑之内”耿耿于怀,表示不可理解。但康熙皇帝却爱好西方医学及解剖学,先后征召传教士乌尔
当时已有不少西洋药物传入中国。康熙曾患疟疾,服西洋金鸡纳霜而愈,这使他对西药愈发感兴趣。据记载:“上(康熙皇帝)留心医理,熟谙药性,曾谕臣等云:……方书所载汤头甚多,若一方可疗一病,何用屡易!西洋有一种树皮名金鸡勒,以治疟疾,一服即愈,只在对症也。”康熙也曾将金鸡纳霜赏赐给臣子医治疟疾。
据图理琛的《异域录》记载,康熙令俄罗斯商人科密萨尔传达俄罗斯朝廷,请其派送外科良医来华。后俄罗斯将瑞典医生兰给(DeLange)荐于中国。兰给于康熙五十四年来京,住留三年后返回俄国。康熙五十八年,兰给又以参赞身份随俄使伊斯迈罗夫东来,留数载。由此可知,康熙时期,除传教士介绍的西方医生外,还有俄罗斯派来的医生。当时康熙帝对西方医学的关注可见一斑。
康熙年间,在西方医术传入中国的同时,中国医术也传到了西方。例如,传教士邓玉函将医学研究不可缺少的重要资料――《本草纲目》译成西文传入西方。中国医术传入西方,当以此书为始。
康熙帝年少时因得天花不死而登帝位,所以对种痘之术特别留意。清初设有查痘章京――管理旗人痘疹及内城居民痘疹迁移的官员,说明当时对痘疹传染已知采取隔离预防的办法。康熙中期又将种痘之术推行到北方各地。康熙晚年回忆这件事时说:“尝记初种痘时,年老人尚以为怪,朕坚意为之,遂全此千万人之生者,岂偶然耶?”由于热心科学的康熙竭力提倡,东北的满族人和草原上的蒙古族人都种上了人痘。俄罗斯知有此医术,特遣人来中国学习,该医术开始传入国外。
1717年,英国驻土耳其公使蒙塔古的夫人在丈夫的驻在国学会了人痘接种术,随后将其带回英国。不久,人痘又从英伦三岛传往欧洲各国。法国哲学家伏尔泰在谈到人痘接种术时曾称赞:“我听说一百年来,中国人就有了这种习惯,这是被认为全世界最聪明、最讲礼貌的一个民族的伟大先例和榜样。”
白晋,西方传教士(法国人),1688年初由南怀仁推荐来京,与张诚(法国天主教传教士)一起担任康熙皇帝的侍讲,讲授天文历法、医学、化学、药学等西洋科学知识。资料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