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政府近日表示,将在今年底前正式向“被遗忘的一代”做出道歉。澳联邦家庭和社区事务部长玛克琳表示,正式道歉将承认那些包括孤儿、儿童移民和其他在收容机构里生活过的被遗忘的一代人所遭受的虐待。
所谓“被遗忘的一代”,是指上个世纪30年代至70年代在孤儿院、寄养家庭或机构中度过不幸童年的人,现
根据相关材料,“被遗忘的一代”大多是因贫困或遭遗弃而被收进各种孤儿院、寄养家庭或机构的,有的则是被认为“管教不了”而被收容。他们的童年本来就是不幸的,但在孤儿院、寄养家庭或机构所受到的“关爱”却给他们的身心留下了一辈子难以抹去的创伤。同时,在“被遗忘的一代”中还有近万人的儿童移民。他们有的是为“过幸福生活”经由中介或代理人从英国等带入澳洲的,也有相当一部分则是在他们的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澳洲的。
威尔玛・罗布5岁那年因母亲身患癌症住院治疗而开始了寄养生活。在随后的10年中,她住过寄养家庭、教会收容所,以及臭名昭著的帕拉玛塔女子收容所和海伊女子学院。她说,那段时间里,她备受虐待、性侵犯和情感摧残,被迫吃大量的镇静剂,尤其是在海伊女子学院,当时有10个女孩,她们任何时候都不允许相互交谈,不可以互相使眼色,而且相互之间必须始终保持2米以上的距离。
正如澳洲原居民的“被偷走的一代”一样,“被遗忘的一代”是澳洲社会机制留下的又一个人间悲剧。现年61岁的罗布是3个孩子的母亲。她说,那段经历就像“潘多拉之盒”,多年来一直只能埋藏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的家庭也因此深受影响。回忆起当年的经历,她迄今仍无法理解她以及其他至少50万人在上世纪所遭遇的经历。她说,“他们拥有权力,他们可以对这些‘不属于任何人的孩子’为所欲为。”
全澳“被遗忘的一代”联合会主席卡罗尔说,“这是澳洲历史上不光彩的一页。”她说,“我们每天都被告知我们是下贱人,我们来自贫民区,那就是我们的宿命”,“我们不重要,没有人格,我们被叫编号,而不是名字”。另一位幸存者希迪说,“最可悲的是失去了我的家庭。”
澳联邦家庭和社区事务部长玛克琳的发言人表示,政府将寻求两党共识,并就寻找“最好的道歉方式”征求有关人员的意见。澳反对党也对道歉表示支持。不过,幸存者认为,尽管道歉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但治愈他们的创伤仍还面临着漫长而艰辛之路。罗布说,“它不会消失,这是终生的创伤,不管你得到多少帮助或者开导。”联合会已要求政府提高对“被遗忘的一代”的赔偿。
(本报堪培拉9月4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