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章画作之事,实在是文人墨客重要的生活内容和表达载体。关于文道画道之辨,实在是众说纷纭,亘古未休。如果说在这个喧嚣的经济社会,还有一方心灵的家园和寄托,那么,写文与作画,一种文人的生活姿态恰如沙漠里的绿洲。
在现代的文人看来,文章与作画,是津津乐道的私淑的情感,仿佛是生养他们的
就画道来讲,近现代的画家都是能文能画的,其见解也是有切肤的体验的。张大千的《谈画》,涉及到写意、笔墨水法、物理物情物态、山水、人物、花卉、鸟鱼动物等等,基本涵括了绘画的方方面面。“董源画树,八面出枝,山石简直有夕阳照着的样子。关仝画树,有枝无干,岂是平面的吗?”“更严格的说,要能从发叶子的时候,一看就可以辨出花开出来的颜色的。”“画竹等于写字一样,用笔要完全合乎书法”“画(鱼)不必染水而自有水中的意态。”皆是妙语,墨迹未干一般。熊秉明谈起书法,说,弘一法师出家之后,放置诸艺,只作书法。“繁华谢尽,唯一伴随此悲智心灵是一项书法。那是约化到最后的文化活动、精神寄托,能不说是文化核心的核心吗?”黄永玉谈到素描,“逼使国画画素描,好心令人感到迫害式的恶意,真是哀哀欲绝。”
像《我和流民图》,《我画“王先生”》,《创作红岩点滴》等文章,是以名作为中心,其间的时代变迁和创作者的辛勤可见一斑。比如,“1942年初,我就起草了《流民图》的小稿,我把全部构图分成一节节地画,画完一部分就收好一部分,以免让别人看出真实的内容来。直至全部画完,准备公开展出之前才一下子拼成一幅,经过托裱成为一长卷完整的大画。”“我(叶浅予)在上海混了十年,王先生的名声愈来愈大,有人不免要追究作者凭什么能耐或灵感,创造出这么一个典型的现代小市民。我的回答很简单……我把自己的灵魂融化在王先生的个性中,王先生就是我,我就是王先生。”等等。
我欣羡这些文人画家的坚持,战争困苦都没有夺去他们文化世界的苍茫和阔大。(图片选自《谈文说画》)《谈文说画》胡适等著薛原编山东画报出版社
张大千十里危滩五里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