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老的第一印象,来自林群院士讲的一个故事。一年春节,既是邻居又是同事的林先生去给吴老拜年,敲开门问声好转身离开,“因为我知道吴老不爱聊天交际,不希望别人打扰他,他愿意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今天和吴老聊
和很多人聊起过吴老,他似乎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
有人说,吴老的记忆力很好,“真想不出他怎么能记住那么多数字和公式!”吴老有一块特别出名的小黑板,就竖在书房旁。他把自己想到的问题都写在小黑板上,解决了再擦掉。
也有人说,吴老的记忆力很差,“与数学无关的事,他总是转身就忘。”就像这次采访,昨晚才和吴老约好,今天见面时他却说:“好像是约过的,但你具体要采访些什么?”
或许,这不同的表现都源于他对数学的执着和痴迷。“我想做的事情太多,时间总是不够。”吴老只是想把有限的时间都用在他的研究上。为了数学,他严格控制自己的业余生活。他喜欢围棋,却只看不下,“怕上瘾了耽误时间。业余时间就看看电影、读小说、读历史。”
吴老1957年就被选为学部委员,“1956年我获得了国家第一届自然科学奖最高奖一等奖,那一届还有两位获奖人――钱学森先生和华罗庚先生。1957年,我被选为学部委员。那时我38岁不到,是最年轻的学部委员呢!”
吴老说,现在的年轻同志赶上了好时代,“不像我们当年国际国内形势变化不定,经常干扰研究工作。青年同志应该努力工作,中国科技发展的未来寄托在他们身上。”吴老从来反对“天才”一说,“不下苦功就没有成果,我也是一个笨人!”
在这次院士大会上,吴老说:“我要替数学争一下!”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数学就是一支笔、一张纸,“很多人以为数学完全靠抽象的逻辑推理,毫无用处,跟实际应用不沾边的。”吴老说:“其实数学有很强的应用性,能和很多领域的科技应用挂上钩,很多是我们一般不太能想象到的。”吴老举例说:“比如我们院的郭雷同志是搞控制论的,控制论由钱学森先生首先提出,和航天工业有密切关系。再比如我们所的马志明,他是搞概率统计的,他的一些工作是我简直不能想象的!其中的一个应用就是如何在网络海量数据中最快得到所需要的信息。这不是我研究的领域,具体的情况我说不出来。但是他的工作已经得到国际学界的认可,每四年一次的世界数学大会今年将在印度召开,他是这次大会的组织者。”
时光荏苒,吴老虽已过耄耋之年,却仍在数学领域耕耘不辍。“我应该向我的老师陈省身先生学习,他在去世前几天还在做研究!做科研没有‘退休’一说,除非无法工作,否则活着一天就要做一天。”
(本报北京6月9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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