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是,人们似乎不管这是“战争片”还是“文艺片”,甚至也不管有没有读过杂志本身,就已经在媒体上拉开了一场“口水”的战争。从一些80后作家的公开信讨伐到《
当然,从杂志本身看,这本厚厚的读物也未见得很“文艺”。从颇有名气的电视娱乐节目主持人到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作者,他们讲的故事以及讲故事的方式都很驳杂,质量当然也参差不齐。盲人的绿皮火车也好,港仔的摩托车也罢,正像有人讲的那样,类似的文字在各种网络论坛上比比皆是,没有多少出奇之处。文字的精彩程度,取决于内容本身,并不会因为铅字的形式和主编者的明星效应而有所增强。从这个意义上讲,杂志的文艺定位及其销量代表不了文字的质量。不过,相当吊诡的是,杂志的销量会自行制造大众阅读的噱头,乃至替人们营造出想象之中的品质。所以,在很大程度上,《独唱团》无疑是被想象的。
想象总会有一种距离上的“看起来很美”,对韩寒是如此,对《独唱团》也是如此。有作家说,很多人谈论韩寒,是因为心理按摩的需要,“你沐浴了青春、酷、成功、机智、还觉得自己参与了一场反抗,同时又是如此安全,你不需要付出任何智力上、道德上的代价,也没有任何精神上的彷徨,他是这个社会最美妙的消费品”。这种心理效应也传到了杂志。因为这种心理期待,杂志在没有出生前,就已经被一些读者“出版”了。而在这个过程中,杂志编者关于“海选”文章的宣告,关于高稿酬的承诺,以及其他关于出版流程的走走停停,更是放大了人们的想象。于是,当杂志揭开庐山真面目时,便有了一种山呼海啸般的轰动。一次被想象的“独唱”,也就此真实地变成了一个众人狂欢的“party”。
话说回来,在商业社会,商品的推销总是要借助一定的营销手段,总会热热闹闹闹腾一番,比如打广告了,开发布会了,搞签名会了等等。但是,营销总归是“口说为凭”,代替不了商品质量本身。《独唱团》上面附着读者的想象,本质上也是一种营销,只不过更加隐蔽罢了。自然,这样的想象犹如市场上抢购时的吵闹,在商品显示真实的功效后就会烟消云散。
《独唱团》能够“唱”多久,取决于杂志内容及其内含的价值判断和精神品质。如果撇开价值导向,不问精神追求,那么所有想象都不免沦为无意义的炒作,所有追捧都无异于一时亢奋的自我娱乐。杂志的优劣自有一定的价值标准来衡量,凭空想象是无益的,也容易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