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从1878年清政府在乔屯打下了中国机器采煤第一钻算起,唐山建城史也只有百余年。我更习惯以1976年大地震为界,把唐山历史划分为老唐山和新唐山。新唐山只有三十四岁!作为一名唐山人,唐山的记者,我很幸运地担当了记录者的角色。
与城市一同长大,我感触很深。唐山震后三十四年,就像一部恢弘的乐章,展现了
我为自己的城市而自豪。纪念抗震三十周年,我创作了30多万字的长篇纪实文学《新唐山,三十而立》,力图全景展现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因为写书和后来参与纪念抗震三十四周年报道,我接触了许多资料,采访了很多人与事,也使得我能够再次审视这段历史。尽管关于抗御自然灾害有不同方式解读,但在特定年代、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就唐山大地震而言,我坚信没有人民解放军驰援唐山,没有全国上下齐心协力,没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社会主义制度,就没有新唐山的重生与崛起。唐山的命运与中国命运息息相关。
34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如果说震后唐山从废墟上崛起,演绎了凤凰涅?的奇迹,那么近年来唐山转变发展方式,推进资源型城市转型,就是又一次浴火重生。无论是外地人还是唐山人,都会惊叹唐山这一脱胎换骨的巨变。
在与一些经济学者交谈中,他们一致认为:唐山是现阶段中国工业化的一个缩影,中国工业化面临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在唐山都有表现。他们对唐山“破题”寄予厚望。我欣喜地看到,唐山转变发展方式,调结构、促升级,交出了一份圆满答卷。目前,唐山已形成精品钢铁、化工、装备制造和新能源、环保、生物医药两个“三足鼎立”的产业格局;时速350公里动车组、矿山抢险机器人、中低速磁悬浮列车、纯电动汽车等相继问世并实现产业化;唐山湾成为区域发展重要引擎。猎猎海风中,站在热火朝天的曹妃甸建设工地,总让人心生自豪。
而城市变化同样令人兴奋:采煤沉陷区从“工业疮疤”到“城市绿肺”,治理案例入选上海世博会“城市最佳实践区”;污染严重的陡河、青龙河,改造成“两岸夹一边,沿河皆园林”环城水系;震后棚户区变身为林立的高楼,道路宽敞,绿地舒展;盐碱地崛起曹妃甸国际生态城,141项生态城市指标勾勒出未来之城、生态之城雏形……在陪同中央媒体或境外媒体采访报道时,我发现他们显然注意到这一切,新闻中“资源型城市‘华丽转身’”、“‘北方水城’悄然取代‘煤都’、‘钢城’”这样的句子随处可见。
2009年金秋,1000余位中外嘉宾齐聚唐山,研讨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的可持续发展与新型工业化等议题。唐山不仅践行着科学发展,也向世界传递出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声音。
这就是34岁的新唐山!
作为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作为唐山发展的见证者、亲历者和记录者,我为唐山感到骄傲。我相信,唐山这个曾创下一个又一个奇迹的城市,一定会不辱使命,再一次给世界带来惊喜。我爱这座城市,我爱新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