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是世界上最成熟的单音节语,据赵元任的研究,同一个内容,同一速度,说单音节语的比说多音节语的要快三分之一。袁晓圆在联合国工作多年,她说同一个文件,汉语要比多音节语节省三分之一篇幅。所以,汉语汉字的精炼、简明是很显著的。年前,英国
我国的方言差异也很大,汉字是我们团结统一的纽带。现在看来,有许多简化字是理想的,例如把言字偏旁简化为两笔,是行书中的写法。把学、兴等字的上半部简化为并列的三点,是草书中的写法。但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不合理的,如风字中间减作一个叉,似乎书法家们没有一个愿意接受。赵字也是一个叉,很多姓赵的人并不愿意那么写。简化字推行了半个多世纪,应该是可以总结一下经验和教训的时候了。到如今,出现了一个繁简并存的局面,于是就有人提出识繁写简的主张。但是,世界上又有哪个国家的文字长期通行两套写法的呢?
可以说,我们现今是处于一个用字混乱的时期,不过与六朝时期生造文字的混乱不一样。我们现在是一个不经意而常写错字的时代。比如江苏金坛有一个段玉裁纪念馆,大门上那6个大字的横匾中,把念字上边的今字,写作了令字。念字从心今声,到今天还在念着,所以念有今的意义。它与令有何关系呢?显然大错了。在全国书法界的大奖赛上,获奖作品每一亮相媒体,往往不乏有对错别字的批评。就赛事本身而言,既奖励了书艺,同时也奖励了错别字。至于现在的印章篆刻界,刻得大多以篆字为主,其中的错字真的不少。我们只要查一下他们的印谱,就可以知道情况。因为印谱不能用现代简化字去排版,必须是篆刻家印章上的字。比如一幅篆文的书法获奖作品上有一个“堪”字,堪字从土甚声,甚字从甘从匹,桑葚的葚从甚就是取它的甘甜之义。可该写家写成一个从其的字,其本为簸箕之义,这就错的远了。另一作者把他的字全部制作在陶器上在军博展览,展览作品中竟有百余错字。
我们要求文字的正确性,但我们现在对于错别字的警惕性是不够的,文字方面的教育也较为欠缺。既然我们的文字这么宝贵,这么美丽,创制得这么优越,我们就应该百般地爱护它,那些触目惊心的错别字,完全可以避免。但愿文字博物馆在文字的正确性方面能够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