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棉质恤衫,黄色的短发,透明的眼睛,当罗大佑出现在15日晚11点半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的时候,他高举双手高喊,于是一连串“对不起”就成为了他这次北京之行的开场白。
就像北京的观众和媒体翘首期待罗大佑出现在5·27演唱会的舞台上,罗大佑也同样渴望与北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只是这第一次的接触由于意外姗姗来迟。原本要在16:05赶到北京并参加18:30举行发布会的罗大佑,因为证件临时出了问题,被迫在香港滞留达数个小时之久。
在机场,当记者打电话问及发布会是否还能举行时,他急切地表示:“我和北京的约会是怎么也不能取消的,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只要飞机不从天上掉下来,哪怕只有一个记者朋友到场,我也一定会出现,发布会无论如何都会在今天举行,这是我对北京的承诺。”这就是大佑和北京之间建立起的一种信任和信念。他的坚定和记者们的热情与期盼,也成就了这次中国演出史上开天辟地头一回的子夜新闻发布会。
整个发布会上,罗大佑的侃侃而谈,智慧与幽默、冷静而圆熟似乎与从前人们心目中的那个罗大佑不太一样。他的头发短了,不再是卷卷的黑色长发;他穿白色T恤,不再是一袭不变的黑衣;他的眼镜变得透明了;总之他没有以前“冷峻”,变得亲切了,没有以前“愤怒”,变得平和了优雅了。这就是现在人们看到的罗大佑。
20年了,他的纯真、他的爱情、他的理想,罗大佑用他的歌曲影响了一代人。20年了,带着文化批判和自省,罗大佑以一种高导、先锋、冷眼旁观的姿态,成为华语流行音乐乐坛的一面“旗帜”,他的《童年》、《恋曲1990》、《光阴的故事》等,已经是某个时代的符号和象征,一些歌中所唱到的东西,是过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的。20多年了,罗大佑用他的独立和冷静记录下这个社会的脉络。很多成年人说是为了向自己的青春做一个告别的仪式,于是2000年的9月7日,北京约有2000多人自发地奔赴上海。很少有歌手像他那样20多年长盛不衰,可以让三十几岁的人们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只有罗大佑,只有罗大佑可以做到。
现场的罗大佑虽然每问必答,在他的字典中幽默与成熟代替了昔日的“愤怒”,但是,大家还是相信今天的他依然可以做到。
有人问罗大佑是不是老了,罗大佑立刻哇了一下,即刻跟道:“是觉得自己老了”,不过也“很想自己年轻,要用自己的歌声来表达”。“抓住青春的尾巴”这是罗大佑最想对自己的歌迷和那些没有去参加告别仪式的歌迷朋友们说的一句话。
“7月份我就整整47岁了,青春不是那么容易就逃掉的。青春会不会在,和人们眼中青春和自己身体里面的青春热情有关系”,罗大佑说,“最近我写有着全新乐风的《明天会更好》的动力和我当初写《闪亮的日子》表达的东西是一样的,没有违背自己的看法,没有违背自己的热情。青春虽然短,但是也很好。要抓住青春的尾巴,这很重要”。最后罗大佑用高亢而有力的声调宣布:“我没有告别青春,青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