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刊登了一篇发人深省的文章:一名17岁女孩决定杀死自己的妈妈,直接原因是妈妈禁止她和男友幽会。
卡丽娜女工瓦里娅·卡拉乔娃年轻时曾结过两次婚,两次离异,先后共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刚满18岁就仓促出嫁。瓦里娅最喜爱小女儿卡丽娜,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百般呵护,好不容易把卡丽娜哺育成人。卡丽娜是妈妈的掌上明珠。她是个独立自信的姑娘。在学校里,卡丽娜争强好胜,是班里无可争议的学生“领袖”。她要想干什么事儿,就非要干成。
恋爱卡丽娜和斯拉瓦是在学校迪斯科舞会上认识的。舞会后,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然后就各自回家了。此后,瓦里娅家就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卡丽娜开始猛烈追求斯拉瓦:课间休息时她找他,放学后她又在学校旁等他。她像水蛭一样缠住了斯拉瓦,寸步不离,为了他,卡丽娜发疯似地与其他女孩争风吃醋。正是在卡丽娜的近似于野蛮的爱情的强大攻势下,斯拉瓦变得唯唯诺诺,服服贴贴。同学们在背后开始称他们是“未婚夫和未婚妻”。
仇恨当瓦里娅得知女儿爱上了斯拉瓦后,母女俩间就经常发生激烈的争吵。年轻时两次失败的婚姻使瓦里娅久久摆脱不了痛苦的折磨。开始时,女儿每天很晚才回家,后来又夜不归宿。妈妈痛苦万分。一次,她大声对女儿喊道:“今后不许你和那小子再见面!你看看我,男人们给我带来什么幸福?你嫁给他,就等于套上了枷锁!”深深坠入爱河的卡丽娜根本听不进母亲的话,她说:“我就是爱他!”
一次,母女吵翻后,卡丽娜把斯拉瓦找来。走廊里,卡丽娜对斯拉瓦说:“让我们把她干掉吧!”斯拉瓦惊呆了。他说:“你疯啦?”“为了不让她妨碍我们的幸福,我一定要杀死她。”卡丽娜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流露出腾腾杀气。
谋杀那天晚上,劳累一天、精疲力竭的瓦里娅早早地上床休息了。卡丽娜给男友开了门,随手递给他一截化学纤维绳。“要不然就算了吧!”斯拉瓦说。“没有退路!我让你杀死她,你就得杀死她。”卡丽娜用力把斯拉瓦推到母亲的床前。
突然,瓦里娅醒了。她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说,“斯拉瓦!你又来了,你回家去吧!”听到瓦里娅不客气的话,斯拉瓦猛地把绳子套在瓦里娅的脖子上,然后他全身压了上去,拼命去拉紧绳子。瓦里娅奋力挣扎,她用拳头击打斯拉瓦。女儿则拿起一个枕头,盖在母亲的脸上,然后她也全身压了上去。三个人的扭打持续了15分钟。斯拉瓦的手累了,他让卡丽娜使劲拽住绳子的另一头。过了一会儿,瓦里娅的身子不动了,脸色渐渐变紫。后来,他们把体温尚存的尸体装进一个大电视纸箱里,开始庆祝他们获得了的“自由”。
“雪花莲”当天夜里,卡丽娜和斯拉瓦与瓦里娅的尸体共寝一室。转天早晨,斯拉瓦和其表弟把装有尸体的纸箱抬到森林深处用雪掩埋了。他们在死者的脸上烧泡沫塑料,为的是让人无法辨认。卡丽娜把瓦里娅的风衣扔到井里,对亲属说,妈妈早上拿上东西,离家后就没再回来。亲属们立即向警察局报了案。瓦里娅的遗骨后来偶然被发现,警方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凶手。
卡丽娜的姥姥玛丽娅·彼得罗芙娜泣不成声地对记者说,“应该像他们折磨瓦里娅那样惩罚他们——把他们勒死。”姥爷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气愤地说,“瓦里娅在冰冷的雪堆里躺了整整三个月呀!而这个时候,卡丽娜还带着斯拉瓦到我们家来做客,庆祝她18岁生日。”
婴儿经过尸检,警方确认雪中尸就是瓦里娅。第二天,卡丽娜和斯拉瓦被逮捕归案。在法律的威慑下,他们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是我勒死了自己的母亲!”当警方讯问杀人动机时,他们的回答是一样的:“她干涉了我们的爱情。”警方发现卡丽娜很快要临产。警方不得不终止对卡丽娜的刑事调查,以便让其生下自己的儿子。
结局州检察院的法官们把卡丽娜对斯拉瓦的爱称之为“离奇和病态的”。州法院院长奥金佐夫对记者说,“奇怪的是,卡丽娜只是对斯拉瓦入狱痛苦万分,不能自制。她总是请求法官允许其与斯见面,说她多么爱他,说斯知道她身怀他们的孩子,所以才同意杀死其母,为了顺利地建立自己的家庭。”出于刑侦需要,法院没有同意卡丽娜的请求,她竟嚎啕大哭起来。
法院认定卡丽娜是谋杀瓦里娅的主谋和教唆者。经征询医生意见,法院决定将卡丽娜送进医院,对其进行强制性治疗。斯拉瓦则被判处8年劳改,剥夺人身自由。
专家评说俄罗斯儿童精神病和心理专家联合会主席谢维尔内说,“此案当属病态性案件。当父母和子女的一般性冲突演变成凶杀,这就不正常了。显而易见,这一女孩的心理从一开始就带有缺陷,随后就干出令人发指的事。女孩坠入爱河后,没有得到母亲和亲属们的理解。母亲近乎残酷的反对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使女孩变得更加疯狂。孩子们不想重蹈父辈的覆辙。此案中的女孩就是想不择手段地去获得母亲自己未得到的个人幸福。在这里,我想奉劝家长们一句:对待孩子们的初恋,特别应该讲究分寸,因为未成年人是一个令人提心吊胆的人群。当他们经历复杂的荷尔蒙大调整时期时,往往会作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来。要耐心等待初恋所产生的激情和猛烈进攻的结束。让孩子们自己去弄清楚自己的情感问题。可能他(她)会作出决定:自己的选择真的不成功,而老爸老妈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