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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浮世留真
2001-08-17 来源:生活时报 ■张立立 我有话说

深夜,喝冰冷的水,不想入睡。Radio里传出张信哲的《信仰》。“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是吗?”我自问,“爱到底是什么呢?”

大学时认识一位三亚自考的男生,当我知道他是哪里人时,我吃惊了很久,真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力量使他千里迢迢到北京上自考。“当然是爱情了!”他总是眯眯眼笑着说。我是见过那个女孩的,很普通的样子,但他总是用温柔的眼光长久地凝视她,致使周围人从不敢轻易靠近,恐怕受了传染。

到最后,好事也没能成双,朋友们都为其惋惜。“有一种爱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他对我们说,还是眯眯眼,只是没笑。

爱是一种让人不顾一切的力量,在他的身上我感到。

父母结婚27年了。小的时候,无意翻出父亲的日记,上面的一本正是他们恋爱的时候,字里行间充满甜蜜。一个冬夜,父亲送母亲回家,然后寒风里,独自归家,却感到有阵阵暖意,父亲低声问自己:难道这就是爱情?一直铭记这一幕,一个男子在风中寻找答案的快乐。

父亲去深圳出差,在中英街,只为母亲挑根项链,一连俩小时。那是父亲送母亲的第一根项链,很细。那时不能体会母亲的心情,但我想她的眼里一定有光彩。

父亲出门的时候,母亲总把护肤霜点在丈夫的脸上,然后轻轻擦匀。静看这一幕,我知道爱情也可以安静。

学生时代完全过去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随风而逝,却有一个人总是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寂寥的夜里。

一次在郊外,一起看星星,不知道什么星座,却胡乱说着,直到那些可爱的东西都隐没,只剩下启明星,然后笑着回去。

很简单的感情,很纯真的爱情,只属于那个叫青春的东西。

手边的书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书中的经典话颇多。比如:和女人上床与和女人睡觉是不同的事情,前者是欲望,后者是爱情。一直很想理解男主角的这种爱和那种“非这样不可”的力量。

他的爱很压抑,就像不喜欢《将爱情进行到底》这名字,总有勉强的味道。

夫手持水杯推门而进。“在做什么?”“听歌,张信哲的。”夫耸耸肩以示这种行为和年龄不符。

“你说爱情是什么?”微笑着问夫。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身旁,”夫一脸孩子般的天真,“在门口听见的。”放下水杯,夫温柔地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然后轻轻推门出去。

握着水杯,我想这是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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