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通往世界的院门

书中黄金
2001-09-11 来源:生活时报 叶梓 我有话说

当我读完《一个人的村庄》这本散文集的时候,我就记住了刘亮程这个名字,当我有幸又读到刘亮程的散文集《风中的院门》时,我觉着自己有话要说,要把面对这一篇篇美好文字的阅读感受说出来。

从整个集子来看,没有让你感到深沉难懂、故弄玄虚的文化事件,也没有让你深恶痛绝的诸如婚外恋、情人、同性恋的小情调,有的只是你再熟悉不过的狗、驴、草、院子。单从集子的目录看,像这样的名字你就可以俯拾即是:《寒风吹彻》、《坡上的村子》、《一村懒人》、《狗这一辈子》……正是这样一些文章,让你的耳目顿觉一新,让你的心灵也豁然开朗,让你甚至为自己曾经写下的一些矫情文字感到汗颜。正如作家李锐所言:真是很少读到这样朴素、沉静而又博大、丰富的文字了。刘亮程擦去了语言和文字上的尘土,给我们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本来的面目和内容。他也把他所亲历的一切用一种极其艺术化的还原方式重新给了我们。尽管在他的笔下,所有的文字好像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叙述着最平常最朴素的一些农村生活的细节,比如一场风,一只鸟,一只小虫子,一片落叶。但是,当你静下心来真正走进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又分明能感到一股鲜活的力量激荡在胸怀。因为这个工业化日益加剧的世界让我们越来越远离大自然了。林立的高楼、灯光昏暗的包厢、繁杂的人流已经让你彻底地感到这个物欲的社会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我们,而我们却一无所知。所幸的是,刘亮程用自己的心和血所写下的文字,却唤起了我们对美好大自然的追忆、怀念和由此将必然开始的小心呵护。

在集子中很明显地有这样一个特点,就是像刘亮程自己所说的,“几乎所有文字都在写自己生活多年的一个村子”,即黄沙梁。应该说,这是西北大地上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它不像阳关,不像敦煌,也不像青海湖,但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文字出现在刘亮程的笔下呢?我想,这里面有一个背景的问题。外国作家乔治·塞菲里斯在他的散文《安东尼奥》中有这样一句话:在某个煤窑的最深处,最后往往会有一匹白马,而我们每个人的责任便是不惜代价把那匹白马找出来。我以为,刘亮程就是找出那匹白马的人,因为他没有像许多人那样,流于表面地去写看起来好像十分流行的西北大地上的悲壮、浪漫、荒凉,也没有停留在司空见惯的天山、雪域、绿洲等物象上,他确实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煤窑”当中,不断地去寻找着。所以说,刘亮程的散文,既是对所有游离的写作者的一次打击,也是对所有矫情的写作者的一次嘲笑。

我想,每一个阅读者在读完这本集子的时候,必然会记住黄沙梁这个地方,也会记住刘亮程这个散文作家,但同时也会记住这一篇篇文字,因为它曾经打动过我们几近麻木和冰冷的心,也让我们从小小的一个黄沙梁而走进了西北大地,也走进了整个人类世界。

 

手机光明网

光明网版权所有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网版权所有